第217章 牤子被冤枉(第1/3 頁)
王奎隊長正在為牤子的離家出走心裡犯嘀咕,聽說花喜鵲和四姑娘到生產大隊問詢牤子是否開具介紹信,他心裡沒底,也很想知道結果。
牤子是晚上離家出走的,之前沒聽說他去生產大隊開具介紹信的事,以王奎隊長對他的瞭解,估計他十有八九不會去開介紹信。
牤子何苦要走這一步?
王奎隊長理解牤子,又覺得牤子不該這樣做。
身為生產隊長,王奎沒有保護好牤子,在是非面前無能為力,心裡百味雜陳。
恰在這時,兩名大隊民兵來找他,一見面就對他說:“王隊長,您的四姑娘在大隊部對劉支書發脾氣,竟敢當面詛咒劉支書,劉支書請你去一趟生產大隊。”
“有這事?”王奎隊長氣罵道:“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聽說自己的女兒昭男對大隊劉支書出言不遜,這不是沒事找事捅馬蜂窩嗎?
四姑娘不在身邊,王奎隊長無處煞氣,只好乖乖地跟著民兵去往生產大隊硬著頭皮見劉支書。
王奎隊長到了生產大隊,見到劉支書,立馬賠罪道:“劉支書,聽說我那該死的四丫頭冒犯你,太不像話,養不教父之過,都是我的錯,平時沒管教好,回去我好好教訓她。”
劉書記的氣還沒有消,王奎隊長來了,他有了出氣筒,把火氣全煞在了王奎身上。
“你對平時孩子是怎麼管教的,沒大沒小,目無尊長,破馬張飛,哪像個大姑娘樣子,我若不是看你王奎的面子,早把她抓起來了,她不只是誣陷我,分明是對革命政策不滿,送去勞教一點都不冤枉。”
王奎隊長感到很沒面子:“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不嚴,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等我回去把抓來,任憑大隊處置,對她這樣目無王法,目無尊長的人,別說送去勞教,就是扒她的皮都不冤枉。”
“那倒是沒這個必要,我也就是跟你提一嘴,我老劉不至於這點肚量都沒有,你那姑娘畢竟年輕不懂事,我不會跟小姑娘一般見識,這事哪說哪了,不要再提了,你回去也不要對她動粗,傷了她的自尊心出什麼事我倒成了罪人。”劉支書道,“老王啊,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為這點兒事,我是想問你,你們生產隊的何百勝離家出走,你是怎麼想的?”
王奎道:“還能怎麼想,還不是重新劃定成分後,他可能覺得在屯裡待不下去了。”
“沒這麼簡單,這絕不是小事,你是幸福屯的生產隊長,又是老黨員老同志,應該有高度的敏感性和警覺性,何百勝現在是什麼出身?經過這麼一遭,能不對人民政府懷恨在心嗎?現在,他不打招呼就突然不見了,你不覺得蹊蹺?”劉支書煞有介事道,“說是出去自謀生路,沒有生產大隊介紹信,他怎麼自謀生路?你說說看,哪裡會容留他?依我看,他極有可能是圖謀不軌,藏匿起來了,準備伺機作案報復社會,一旦讓他得逞,革命損失就大了。”
王奎愕然:“這不可能,牤子不是那樣的人。”
聽劉支書憑想當然,武斷分析,王奎隊長這時候才明白四姑娘為什麼對劉支書出言不遜,剛才還對四姑娘恨得咬牙切齒,現在反倒是認為四姑娘詛咒得對,他心裡也為牤子憤憤不平。
“怎麼不可能?你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怎麼就知道不可能?你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告訴你老王,你不要因為何百勝過去為幸福屯生產隊做了點兒事,你就對他百般呵護,”劉支書正色嚴肅道,“人的思想和行為是會變的,何百勝這種人,最容易走極端,就算你信任他,你給我解釋解釋,他出走為什麼不到生產大隊來開介紹信?不開介紹信,不是藏匿起來,他能去哪兒?出門在外,沒有介紹信,就是走村串戶,沿街乞討,隨時都會被遣送回來,這你是知道的;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