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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那點三腳貓功夫和怕死怕事的性格,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要去參與什麼江湖的血雨腥風,恐怕最後一句才是他此行的目的。雖然他平時總自詡“風流花少”,出門還喜歡跟路上的漂亮小姑娘搭訕,對我也總是黏黏糊糊,但是,跟他生活了這三年,我很清楚那只是他的表象。在他的內心深處藏了一個人,藏得太深了,以至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
不止一次,我不經意從窗外看見他獨自在房裡對著一幅畫像發呆,收斂了平日的嬉皮笑臉,似煙花散盡的夜空,眼裡滿是無可奈何的寥落寂寞,讓人的心被生生揪得發疼。
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進他房間找出那幅畫,結果開啟一看,我呆了。上面歪歪扭扭畫了一個根本看不出是悟空還是人類的像,實在是讓我哭笑不得,不知是要感慨花翡的品味獨特,還是要感慨這作畫人的畫法抽象。
“咦?花翡呢?”怎麼我一愣神的工夫,他就不見了。
“少爺出門了,少爺吩咐徒兒姑娘最近不要出去,小豆會負責照看好徒兒姑娘的。”綠豆把在門口一板一眼回答我。
我磨著牙齒,幻想手上的信就是花翡那廝的脖子,把它揉成一團。
綠豆向來奉他們家少爺的話為聖旨,這幾日對我除了上茅房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以往花翡在的時候,還允許我每日早晨蒙著紗在店門口發發甜餅給小孩,這兩日綠豆根本就不讓我出門,發餅的任務也被紅棗接替了。
這樣過了五六日,一天早上我在一陣清脆撞擊聲中醒過來,就見綠豆坐在房間的一角用鐵石藥杵搗著一個什麼堅硬的東西。
我問他做什麼,他說他在做藥引。我好奇地探頭想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堅硬。
窗外朝陽初生,一道耀眼的反光投入眼底,我推開綠豆,將那細碎的光燦拾起,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那是一枚戒指,戒指周圍鑲了一圈細密的碎鑽,正中一顆大大的母鑽正反射著陽光熠熠生輝。即使只是十幾年前見過一次,我又如何能忘記這將我帶入異世界的楔子。
但是,我記得這隻戒指早在我出生那日便被爹爹送給了狸貓,怎麼會到了綠豆手上?
“小豆是從何處得來這指環的?”
“適才徒兒姑娘沒有醒,小豆去村口玩了一圈撿到的。小豆想磨碎了應該可以做藥引。”綠豆眨巴著眼睛。
我的天,他居然妄想用普通的石頭磨碎自然界最堅硬的鑽石。
不過,戒指內壁的一抹殷紅血痕讓我眼皮突地一跳,一種不祥的感覺襲上心來:“小豆拾這指環的時候,周遭可有人?”
綠豆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有一群人殺來殺去,在搶一個娃娃,一點都不好玩,那娃娃倒是長得很漂亮……”
“快!帶我去村口!”打斷綠豆,我拉著他著急地往外走。那一群人裡肯定有狸貓,戒指上的血痕定是他的。
綠豆哪裡肯,死活拽著我不讓我踏出房門半步。我心急火燎,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使盡全力推搡綠豆的手臂,嚷嚷著:“他出事了……他要出事了……你讓我出去。”一股熱燙不能抑制地衝向眼眶,湧了出來。
“徒兒姑娘,你不要哭……你不要哭……我這就帶你去。”綠豆手足無措,只好將我背在背上使了輕功飛出去。
還未到,就聽見一陣兵器相交聲,在人跡稀少的清晨讓人心驚肉跳。
綠豆將我藏在路邊的灌木叢後面,自己也蹲了進來。場面十分混亂,分辨不清,只看到人群中突然躍出四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手上像是抱了個小孩,轉頭便足尖點地施展輕功快速撤離。其餘人等迅速縮緊包圍圈,若說剛才還有幾分顧忌,現在則放開手使出全力攻擊。在一片黑影包圍的中心,隱約可見一片閃爍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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