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你要永遠憎恨我(第2/4 頁)
“你能夠來到我的面前,就證明你的最後一次實驗也已經走到了最後的階段。”
她與阿貝多擦肩而過,在他那複雜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座鍊金臺前。
在這裡抬起頭可以透過房間裡唯一的一扇窗看見天空的顏色,即便這一刻目之所及都只有一片灰濛。
“你是我最傑出的造物,經歷過了情感的赤化提煉,我很高興。”
“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您去高興的,也不覺得您是在高興。”
阿貝多平靜地打斷了萊茵多特的言語,懷揣著由衷的不滿與不解。
向來溫文爾雅到了極點的他,大抵從未有過如此心生唐突得恨不得讓對方失望的時候。
“或者說我不能,也不會如你所願的那樣走向我根本不知有何用意的所謂‘完美’……你未曾與我說過那有什麼值得追逐,甚至代價是必須要我用杜林的一切去換取,我做不到。”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眼裡的我和杜林究竟算是什麼,你究竟把生命當成什麼了?”
這一刻阿貝多連聲音都有些顫抖變形,也只是一如既往地看著萊茵多特那從不為世事所用的背影。
“我只知道我憎恨你,母親。”
“我憎恨你的所作所為,你的一切……你給我的一切。”
阿貝多隻感到自己的心潮有些難以平復,也知道自己口中的言語在這一刻只顯得單薄。
“我只是很想知道,當你意識到我將會落空你強加在我身上的希冀時你會作何感想。”
平日裡分明足以搬出來咄咄逼得讓任何學者都啞口無言的聲討,他一句都無法在腦海裡清晰地組織出來。
生物鍊金的對錯,其背後的偏執與私慾與所謂的追求有多矛盾,這些他一句都說不出口。
只因為此刻站在他身前的人,是並不會因為他任何擲地有聲的所作所為心生任何動搖。
甚至也絕對已經是將他所有想要表明的道理都早已領略心悉,一切都高高立足於他所應仰望的位置的人。
至少這一刻,阿貝多真的就很像是一個孩提在無力地向大人聲討著那些淺顯的道理。
但往往最後的結果,大人們會用另一套言論把這淺顯的道理就此搬弄搪塞。
最終,什麼漣漪也沒能在他們心底漆黑不可見底的死水中泛起。
“阿貝多,你的言行是在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萊茵多特那一針見血的淡漠言語,在這一刻打得阿貝多的身子幾乎是一陣搖晃。
她回眸看著阿貝多那蒼白空洞的表情,以及他那抿唇顫著淚紅眼眶的模樣。
口中的言語,淺淺了幾遍之後終究還是收斂。
“……鍊金術師在實驗的過程中締造出來的任何一顆鍊金粉末都曾會在短短地一瞬間被賦予生命,在達成實驗者所願之事後散去,在我眼底的生命是一種發生的過程與堆砌成契機的磚瓦。”
“我的所作所為,我的一切,我給你的一切,就是你心底所有困惑的答案。”
在這一刻,萊茵多特的話語似乎比以往說得都要緩慢。
“直到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整個提瓦特大陸都像是試管……像是在玻璃瓶裡搖晃的鍊金材料,在每時每刻都發生著構成、分解、再構成,而終有一日這些過程會有盡頭,這個瓶子也會墜地碎裂。”
“我無法阻止終會到來的毀滅,但我希望我可以締造出一個能夠永遠固定在反應過程中沉澱……永遠不會被重構的事物,再締造出第二個,第三個……最終保留著一切的沉澱,堆積著去衝破瓶口。”
萊茵多特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腦海裡預想著這些畫面的誕生。
“……我挽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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