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抄家流放(第1/2 頁)
“別打、別打她!她只是一時糊塗,我保證她不會逃了!”
趙黎雅意識昏沉,耳邊充斥著嘈雜的哭罵聲,劇烈的疼痛感令她渾身一顫,待她睜開眼睛,只見一名淚眼朦朧的婦人撲了過來緊緊抱著護著她,“求求官爺手下留情啊!”
“不知死活,再有下次打斷你的腿!起來,都給我滾起來,該上路了!”
另一側的中年男人聽言拍了拍懷裡瑟瑟發抖的一雙小兒女,踉蹌著過來扶她和婦人起來。
那婦人又一把將趙黎雅攬入懷中痛哭:“傻孩子,你聽話,別鬧了,別鬧了啊!”
趙黎雅動了動唇,不知該說什麼。
那廂,打人的官差們罵罵咧咧的離開了——他們只負責從刑部大牢將人押送出來。
另有六名官差上前,領頭的面無表情:“來啊,給趙鑲戴上枷鎖,該啟程了。”
一家人神色悽惶,沉重的枷鎖往中年男子脖子上一戴,扣住雙手。
“咔嚓”落鎖,昔日高高在上的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太子太傅趙鑲便成了流放嶺南的罪臣犯人,任誰都可以踩一腳。
上路時趙黎雅依舊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火辣辣的哪哪兒都痛,原主的記憶漸漸變得清晰。
沒錯,方才那一頓毒打,原主後腦勺磕在石頭上已經香消玉殞了,芯子換成了她。
趙黎雅連嘈都不想吐了,比她更倒黴的嗎?一朝穿越立刻喜提流放!
她只能苦中作樂慶幸從犯和十歲以下的小孩不用戴枷鎖,不然這一家子恐怕連五十里都走不出去。
好不容易到達了離城十里外的春風楊柳亭,這是個送別亭,若有親朋送別,便會在此等候。
族裡早就在事發前搶先將他們這一支除名,肯定不會有人來。
她爹犯的是“大不敬”,不是小事,而是將皇上狠狠的得罪了,但凡在朝為官的,又有幾個敢沾惹?
正準備繼續趕路,誰知一輛馬車飛快趕來,眾人一愣。
馬車到了跟前停下,從車裡跳下一名中等身材、長著兩撇小鬍子的管事來。
“你是——”
“趙老爺,請借一步說話。”
趙鑲狐疑看了他一眼,“請。”
那管事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呵呵說道:“我是理國公府的三等管事,想必趙老爺知道我為何而來吧?”
趙鑲一愣,變了臉色,心驀的一沉。
是來退婚的!
雖說女兒訂了親便等於是夫家的人,他們完全可以把她救下,可他們想要退婚,他也能理解。
只是,為了遮人耳目,特意派來了個沒什麼人認識的小管事、乘著毫不起眼的馬車如此迫不及待趕來,未免有些噁心人,當初求娶時可不是這般嘴臉。
他倒是錯看了理國公府了!
“此事理國公可知曉?”
那管事避而不答,笑得和氣又居高臨下:“趙老爺,說這話就沒意思了,趙大小姐如今是什麼身份?豈能配得上我們國公府的世子爺?我們國公府不要臉面嗎?還請趙老爺認清事實啊。”
趙鑲氣煞,臉色幾番轉換,銬在枷鎖中的雙手緊緊握住:“婚配講的是你情我願,既理國公府反悔,我趙家自不會糾纏!想必筆墨你都備好了吧?我這就寫退婚書。”
小管事哈哈一笑,無不得意:“哎,趙老爺不愧曾經是儒林泰斗,就是知禮、和氣!我這就去拿筆墨,您亭中稍候啊。”
送別亭中有石桌石凳,正好得用。
“爹!”
聽到這一聲,趙鑲和小管事一起轉頭朝趙黎雅看去,不知她聽到了多少,兩人都微微變色。
趙鑲雖鐵骨錚錚,但面對女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