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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剝洗乾淨,我叫屬下去撥些野蔥,野薑燉上一燉,個把時辰就有得吃,也不是難事。”
風荻目瞪口呆,把眼前那張象天地變色,而不會驚的臉盯了半晌,“你叫我自己去捉山雞野兔?”
“對。”容華輕點了點頭。
“還得我自己將捉來的山雞野兔,開膛破肚,打理乾淨?而你的人只是撥幾根山蔥,挖兩塊野薑?”
“對。”
風荻啐了一口,一拂手,順勢坐到身邊一塊青石上,不肯再走,“有你這麼招呼客人的嗎?”
容華也不管他,仍自前行,“不同客人,自然不同對待。”
風荻性情隨意,但遇上這麼個軟硬不吃的人,掐不進,踹不下的人,也實在頭痛,見他已走到門口,只得跟了上去,“古越來,你也讓他自己去捉山雞,自己當屠夫?”
“他來,要做什麼,更是自便,我無需招呼。”容華繞過正屋,轉過廚房,吩咐了幾句,廚子提了竹籃出去。
風荻看著廚子提著的竹籃撇了撇嘴,還真把他當素食動物喂,望了望大門方向,“古越為何不在此夜宿?”
容華斜睨了他一眼,“你何不去問他?”
風荻搖了回頭,嘆了回氣,“可惜。”
容華不理他在可惜個什麼,邁出廚房,步入正堂,吩咐小廝給風荻衝上一壺茶。
風荻跟在他身後小聲嘀咕,“早知道古越不在此夜宿,我早些離開還好,也不必在這兒當和尚,吃些筍子菇子的。”
容華端了茶杯,抬眸睨了他一眼,輕笑了笑,吹了茶葉,慢慢喝了一口,“野兔,山雞雖然沒有,但有些風乾的山豬肉脯,和著青筍燜一燜,也別有一番風味。”
風荻挑高眉,抽抽了邊嘴角,“我以為你當真善到不殺生。”
容華放下手中茶杯,“那野豬早些年便得了驚風之症,我為它治過幾回,勉強多活了這兩年,但行動上,終是遲緩些,前幾日雨水過多,山體塌方,怕是它反應慢了,沒能躲開,被石塊砸死,被我手下發現,抬了回來。”
風荻正端了茶要喝,嘴裡咬了一片茶葉,聽了這話,頓時象嚼的是隻蒼蠅,臉色僵了僵,將裝了半杯茶的茶杯丟回桌上,歪頭吐了茶葉,驚過風的野豬,還是死的,這也吃得?嘴象泛著一股不舒服的味道,象是剛吞了塊臭肉,“吃你一點東西,你就非得讓人不舒服。古越在戰場上是何等英武,大氣,怎麼就養出你這麼吝嗇鬼。”
容華也不惱,又為他將茶斟上,“皇室中人,都只聽得好話,聽不得實話,在下還道小皇子會有所不同,看來還是看走眼了。”
風荻看他皮色白皙,溫文如玉,想到白筱剛才對古越所說的話,調戲他,等於對著鏡子調戲自己,哧的一聲笑,白筱這話說的實在有些意思。
伸長手臂探過茶几,搭上容華肩膀,擠眉弄眼的問道:“男人的味道比女人如何?”
容華也不避開,任他搭著,端著茶睨向他,“難道小皇子也有君子之好?要不要容某人提點提點小皇子?”
風荻臉色大變,象被蠍子紮了一般,飛快的縮回手,“不必了,我們不是同道中人。不過你有這嗜好,甚好。”
容華側臉看他,這人說話有些神神叨叨,“甚好?”
“甚好,不用擔心你日後與我搶女人。”風荻抬眼望了望門外,這角度剛好能看見山谷對面的小樓視窗。
容華微微一愣,順著他的眼光望向對面,原來他打的是對面那位的主意。
以白筱現在這莽撞性子,能不能活到成年尚且難料。
這主意打的也太煞早了些。
風荻收回視線,望了望左右,容華身邊古越的面首,這住處實在寒酸了些,房間都沒多兩間,“能不能均間屋子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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