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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想,溫言心裡越是亂。扔了布頭,披著衣裳靠在炕頭,長籲短嘆的。
直到天黑,也未見元寶回來,這下溫言可是方寸大亂,恨不得這就去山裡找他,溫朗溫玉死活給他拽了回來。
元寶沒回來,眾人也無心睡眠,一大家子圍坐在炕頭,繼續長籲短嘆。
天矇矇亮的時候,陳六來了,瞧著那模樣,似是剛被人叫醒,臉上還有幾條枕頭硌出的印記。
「溫言,梁大哥叫我告訴你,元寶沒事兒,他們往縣裡去了,差不離兒頭晌就能回來了。」陳六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
「去縣裡作甚?」溫言聽說元寶沒事兒,倒是放了心。
陳六迷茫的搖搖頭。「不知,梁大哥沒說,只說怕你們惦記,叫我來知會一聲。」
得了信兒,溫言鬆了口氣。一夜未睡,這會兒倒是挺不住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聽見外頭有些許響動。
睜開眼時,天已大亮。
「寶叔,你回來了!」溫玉見元寶完好無損的回來,登時大喜。可元寶不搭理他,逕自進了屋。
溫言瞧見元寶的瞬間,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元寶沒理會他的尷尬,只從身上解下一個錢袋子塞到溫言手上,異常專注認真且霸道的說道:「這是我賺的錢,以後你只能花我的錢!」
元寶專注的神情,配上那張英挺俊朗的臉龐,活脫脫一個霸道總裁啊!溫言的小心臟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元寶背著一雙手,眉梢一挑,下巴一抬,示意溫言開啟袋子數錢。
那袋子擱到溫言手裡,他稍顛了顛,就知裡頭銀子不少。果然,這袋子裡攏共十七兩又三百四十五文!
「寶寶,你哪兒來的這麼些錢?」溫言驚了。
元寶不以為意道:「打狼掙的。」
「打,打狼?!」
溫言嚇的心臟直哆嗦,忙將元寶扯了過來,果然發現他尚未痊癒的傷口已經崩開了,還有其他幾處小傷口,瞧著倒是又重新包紮過了。只衣衫上沾了血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你又去臥牛山了?誰叫你去的,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你瞧你,又受傷了!」溫言一陣後怕,急的眼睛都紅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元寶慌了,忙捧起溫言的臉,道:「言言不哭,寶寶不疼。」
溫言往元寶肩頭捶了一下。「早前是我不好,不該朝你吼,對不起。」
元寶忙搖頭。「不要,言言不要對不起,寶寶不氣,寶寶永遠不會氣言言。」
溫言小媳婦兒似的吸了吸鼻子。「可擔心死我了,以後不許再上山了。」
「嗯嗯,都聽言言的。」
溫言在元寶袖子上抹了抹眼淚,忽地想起了梁紀,尋思元寶都受了傷,那梁紀……
「寶寶,梁家大哥呢?」
元寶沒好氣兒道:「那個流氓色棍好著呢,言言不許問他,不許想他!」
剛進屋的梁紀聽了這話,差點兒一個趔趄摔過去。他怎麼了!怎麼在元寶心裡自己就流氓色棍了!
元寶見梁紀進了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流氓,色棍……淫賊!」
溫言抬頭眯眼看了眼元寶,「寶寶,這話誰教你的?」
元寶沒意識到危險,大喇喇說:「流氓色棍是言言教的,淫賊是,是從縣裡聽來的。」
溫言:「……」
「好了寶寶,梁家大哥也是好心幫咱們,日後不許這麼罵人,聽見沒?」
元寶不服氣,委屈噠噠的蹭到溫言身邊,扯著溫言的袖子哭喪道:「他就是淫賊,他……」元寶咬著唇,似是被欺負了的大姑娘。
「他脫寶寶的衣服,他還摸寶寶,寶寶只能給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