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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覺得有些不對,老老實實道:「約麼未時一刻。」
容進眸光一凜。
派出去找溫朗的人,沒有半點訊息傳回來。
容進愁眉不展。
因上次城門口的事兒,柳老爺把柳嘉宣關在屋子裡,派人嚴密看守,不准他出去惹是生非。
豐裕縣一下子湧進這麼多京官兒,若這不省事的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豈不是叫範大人和他那當知府的大舅子難做。
容進派去柳家的人,也是這麼稟報的。
「難道不是柳嘉宣動的手?」容進使勁兒的揉了揉眉心,越發覺得自己被溫言給坑了。
「還真是個沾包賴,沾上了就甩不開,甩不開不說,反倒又黏上來好多事兒。真是……愁死老爺我了。」
容琪踩著月色回府時,就見容進挺著將軍肚在花廳來迴轉悠。
「爹,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容進剛要說出口,一尋思若被容琪知道了,必然又要去找那沾包賴了,索性轉了話頭:「今兒咱爺倆說的話,怕是被人聽見了。」
容琪倒是無所謂的笑笑:「那有什麼的,我既然攬了這事兒,就不怕背這罵名。真要說什麼要緊的事兒,也不會在花廳說了。聽見了就聽見了,爹你不必憂心。」
容進氣的吹鬍子瞪眼:「還說不要緊,那信王亂臣賊子,害的咱們大楚將士傷亡慘重,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你爹我好不容易把你培養成了狀元郎,成了天下學子的楷模,光耀我容家門楣。可你如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應承了替信王修建王陵,就讓這一切付諸一炬,讓我容家被天下人唾罵!背千古罵名!就為了一個溫言,你!你至於麼!」
容琪輕笑一聲:「爹,從大伯跟了韓丞相造反那日起,咱們容家的門楣,就已經敗了。」
「你!」容進那隻小肥手顫抖著,指著容琪不知該說些什麼。
容琪抿了抿唇:「爹,咱們容家,該早作打算才是。」
容進皺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咱們到書房去說。」
容進眼神示意容管家在此等訊息,便隨容琪去了書房。
「爹,韓丞相這位子名不正言不順,天下人皆知。但如今朱氏皇族除了那位被廢的辰王外,再無一人。辰王消失多年,了無音訊。近來也有不少人打算尋回辰王,借著辰王的名頭,扶持正統,誅滅謀朝篡逆的叛賊。」
「但辰王究竟還在不在人世,無人知曉。淮州事發,淮州總兵陸琦擁兵自重。各地有不少總兵,隱隱有效仿淮州之意。大楚國力日漸衰微,韓丞相更是無心朝政。」
「若任由此事發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天下必亂。」
「兒當初入翰林,輔佐韓丞相,是因為他曾經是天下文人敬仰的韓宜江。誰知信王事發,韓丞相性情大變,登基之後,無半點作為,反而大開殺戒。」
「今日縣裡殺人事件,想必爹也知道了。這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借著由子,激起民怨。類似這樣的事情,近來在各地屢見不鮮。為的不過是給韓宜江施壓罷了。」
「兒以前不懂,現在卻是看的明白了。韓丞相,再不是當初的韓宜江了。沒了信王,這江山對他,也無半點意義。」
「他如此作為,根本不是坐江山,而是要……毀了這大楚江山!」
第49章
容琪的話震的容進半響說不出話來。
「所以說,我們容家,該早作打算。」容琪看著高掛空中的一輪彎月,聲音是說不出的清冷。
「要……如何打算?」
容琪默了半響,輕嘆口氣:「不遺餘力,保護溫家人。尤其是,傻相公。」
容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