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付家兒郎(第1/2 頁)
“冷大人大義滅親,又親自抓捕大遼細作,這等功績,誰還有異議?”
“可呂大人的資歷也很老,臣覺得還是呂大人更合適!王大人不能因為和呂大人有嫌隙,就避開呂大人,力挺冷大人。”
“笑話。”
王安石直接在朝堂上大笑起來:“我介輔何時因為私人恩怨,就睜眼說瞎話,吉甫與冷大人,臣以為冷大人更合適。”
呂惠卿聽後,也只能憋著。
畢竟冷中彥老神在在的站著,一句話都沒說,他此時要是出聲,不就落了下乘,顯得他心虛麼?
既然有爭議,陛下應當不會這麼快就下決定。
可他想差了。
陛下竟然直接下令,任冷中彥為樞密使,正式接替魏郡王的位置。
下朝後,呂惠卿看王安石的眼神很不善。
若不是他,樞密使的位置一定是他的。
“介輔兄,請留步。”
王安石停下來,看著呂惠卿:“呂大人何事?”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酒,今日我做東,去我府上喝個幾杯,如何?”
“就不去你府上了,我今日剛好在白礬樓弄了個包間。”
呂惠卿:“也好。”
兩人在朝臣的注視下去的白礬樓,說的是包間,但大門敞開,窗戶也開啟,裡面的情形一眼就能看到。
“介輔兄,你這樣是為了避嫌?”
呂惠卿指著包間的窗戶和門,無奈道:“我們之前經常一起吃酒,只是我不明白,怎麼就走到如今這樣。你似乎對我避之不及。”
王安石放下酒杯:“呂大人,我以為有些話還是不要說那麼明白,不然以後見面都尷尬。”
呂惠卿:“我還是希望能和你解開誤會,重新成為至交好友。”
王安石收起臉上的笑意,道:“呂大人真要我說?”
呂惠卿一臉誠懇:“請介輔兄指教。”
“好!”
王安石重重放下酒杯,因為太用力,酒灑出來大半。
“還記得我剛開始推行變法,你那時候十分支援,我以為你和我是同路人,立志改變沉痾。可我沒想到,你只是為了權利。”
呂惠卿:“此話怎講,我不明白。你提出的變法,我不是一直都支援嗎?”
“其實你支不支援都沒關係,我所做之事,是為了天下百姓,大宋江山,你不支援便也罷了,卻還暗中使壞,讓變法差點推行不下去。”
“不用費力演了,你不會以為,你做的這些事,我都不知道吧?”
變法之後,呂惠卿為了能手握大權,明知其弟資質平平,卻依然讓他推薦呂升卿為崇政殿說書。
當時他還不知道,以為呂升卿是有真才實學的,畢竟呂惠卿在文學政績上,確實還不錯。
怎料呂升卿每每進宮侍講時總是捨棄經義不談,倒是對那錢財貨物侃侃而談。
陛下問了幾次經義,呂升卿都答不上來。
有一次他們在談論軍政之事後,陛下單獨將他留下來,問他到底知不知道呂升卿是個草包。
草包說難聽了點,但確實沒有才學。
他能怎麼說,只能說是自己的疏忽,並未考教就舉薦他做這個崇政殿說書。
這個,王安石心裡只是有些許不快,並未對呂惠卿有什麼怨言。
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讓他對呂惠卿這個人失望。
變法後,緊接著陛下對科舉制度有了一次小小改革,廢罷制科。
什麼意思?
因為省試所考與制科無異,再考這一樣,就是重複。
但有一年是呂惠卿執掌此事,便再次提議將制科納入考教之列,並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