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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件大事,在有心人刻意為之之下,竟是水花也沒飛濺一滴,就這麼悄悄的過去了。
而那袁姑娘袁淑娘為了救弟弟出來,也只得捏著鼻子暫時認下了這件事情,她心裡明白,袁家良田千頃擺在那裡,早就惹人眼紅,陳於二族早就想下手了,到得至今得手,怕是已謀劃了好幾年。便是她不認也改變不了什麼。
還是先把弟弟從牢裡救了出來再說。
當然,已故的袁老爺也不是傻瓜,他早就知道於陳二族對於袁家的虎視眈眈,因此,這些年來,陳於二族在暗裡謀劃著名袁家的田產。
但袁老爺也沒有閒著,沒有人願意被動的任宰任割。他也在暗地裡收集著陳於二族各種罪證。這些罪證如今就在袁淑孃的手上。只是一直以來,對於整個淮安官場,袁淑娘是不信任的。她也不是沒告過,可告過之後的後果是,小命卻差點沒了,可以說整個淮安官場官官相護的,根本就沒有她申冤之地。
而至到昨日士子鬧事,袁淑娘才知道,原來現任的糧道大人正是幾年前催漕的鄭大人,當年鄭典跟淮安官場不對付。她心裡是知道的,這讓她看到了申冤的希望,於是她就趁著人群混亂的時候投了訴狀進木箱。
如今終於到了鄭典的手裡。
牽涉到如此大案。自不好再當眾處理,這之前,還有諸多取證事宜,於是,這紙條就暫時先放一邊。另有衙差去傳袁氏姐弟。
七王爺和鄭典都是一臉興奮,本來兩人是商議好,以士子鬧事的事情開始對於陳兩家調查的,可這回這事陳於二族做的很滑溜,全是讓別人出頭,自己躲在背後。
讓七王爺和鄭典頗有些滑不溜丟的感覺,怕是效果不太大,可這袁家姐弟站出來。以這案子入手,那就是再適當不過了。
不一會兒,袁氏姐弟過來,鄭典同七王爺留下眾人,兩人由前堂轉入後衙。細細詢問。
忙忙亂亂的一天終算結束。
到得傍晚,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李月姐戴著一隻斗笠。帶著青蟬和冬子這小鬼,圍著院子中間的一隻白羽雞,今天使不得要做一把屠夫,殺雞燉雞湯。
王四娘正在廚房裡燒熱水,一會兒殺了雞,要用熱水來脫毛的。
只是此時那雞在雨幕之中已經成了落湯雞,這會兒叫幾人一圍著,便驚的四處亂飛。
這時,下了衙的鄭典和鐵水兩人一起過來,到得門邊,那母雞正好要竄出院子,於是來了個投懷送抱。
樂得幾人哈哈大笑。
鄭典沒好氣的抓住了那雞,手起刀落,劃在雞項部的血管上,然後將雞倒過來,任雞血流盡,然後丟在一邊,那雞抽抽了幾下就不動了,一邊自有王四娘拿了雞去脫毛。
隨後幾人洗手,鄭典一邊教著冬子磨刀,一邊跟李月姐嘮叨著之前衙門的案子。
&ldo;沒想到袁老爺這麼早就去了,說起來當初,他對我的助力頗大,本來在京裡要過來的時候,我還打算著去拜訪他的,沒成想一到淮安,才知道他已經走了,之後因著糧道上的事情多,倒也沒顧著袁家的事情,沒想到事情況發展到這地步。&rdo;鄭典頗有些感慨的道。
&ldo;這案子,難嗎?&rdo;李月姐坐在一邊,閒閒的剝著菱,剝完了丟一個進鄭典的嘴裡,看著他皺著眉頭嚥下,心裡便覺可樂的很,鄭典不知為什麼就不喜歡吃菱角,而李月姐卻是跟自家月嬌一樣,喜歡吃的很,因此每每逗他。
說著,又丟了一個進自己的嘴裡。
&ldo;倒也不太難,袁家雖不能說完全沒有侵佔田畝的事情,畢竟,過去幾年,水患後,賣田賣地的多了去,袁家免不了要買一些,要不然,也積攢不了這麼多的家業,但至少袁家給出的價格還算是公道的,這一點由壩橋鄉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