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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態度冷淡之外,陸月濃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表現,所以很顯然,他是後者中的一員,單純的一心求睡罷了。
可惜的是,陸月濃沒能睡上多久。
江倚槐端著三明治,殷切道:「陸哥,吃嗎?」
陸月濃慢悠悠睜了眼,以「你沒看見我在睡覺嗎」的眼神直直看向江倚槐。很顯然,如果不是這句話有個字首,江倚槐十有不會得到陸月濃的反饋。
但罪魁禍首顯然是個老手,練得一副戳不動的臉皮,哪怕被這樣充斥著刀光劍影的目光盯著,也仍舊穩如泰山,無動於衷。
江倚槐非但沒在意,還把餐盒遞到陸月濃面前:「來一點?我媽和我一起做的。不對,準確的說是她教我做的……」
陸月濃沒什麼動作:「……」
陸月濃尚在猶豫的時候,江倚槐已率先吃了一口,然後味蕾就炸掉了,隨著一起炸的,似乎還有臉,他的臉很快由白皙燒作通紅,嘴巴狠勁兒抿住,險些沒學著王治宇那般吐出來。
等緩過來,江倚槐立即把拿著飯盒的手縮了回去,另一隻也連連擺手,他頂著張表情略微扭曲的俊臉,不能再尷尬:「不不不,你還是別吃了。天哪,我出門前應該嘗一下的。」
這代代傳承的手藝,江倚槐覺得自己可能不太適合進廚房。
陸月濃挑了挑眉,問道:「那我可以繼續睡了嗎?」
江倚槐忙著收拾膝蓋上這盒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沒聽清陸月濃跟他說了些什麼,隨口回答:「你吃了早飯嗎?」
陸月濃不知是在驚奇江倚槐的答非所問,還是在疑惑他怎麼每次都是這個問法。聰明人竟在這處卡了殼。
半晌,陸月濃萬般無奈道:「吃了。王治宇給的麵包。」
江倚槐把東西收拾回包裡,一切又乾乾淨淨了,他抬頭有些疑惑地看向陸月濃:「阿姨沒給你帶東西嗎?」
絲毫不想同他對視似的,陸月濃擺正了頭,閉上眼道:「今天不上學。」
江倚槐眨了眨眼,心道:我剛剛問的是這個嗎?而且這個答案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這回輪到江倚槐心生疑惑,陸月濃終於能安靜地睡下了。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
窗外的風光不停地後移著,陽光從玻璃外滲進來,落在陸月濃的臉上,白皙面板上增添了一層淺淡卻溫暖的色彩,連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些。
江倚槐也不知是盯著那道光,還是盯著陸月濃的臉,他發現陸月濃的鼻樑左側,有一粒微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痣,痣的顏色不深,如同墨水筆輕輕一點,又擦拭掉後留下的青灰色小印子。
陸月濃從不在學校裡睡覺,因而江倚槐很少有機會這樣仔細地觀察陸月濃,如今趁著這個機會,倒不妨看個夠。但看了一會兒,江倚槐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太對,他做賊心虛般往邊上看了看,好在附近的同學們都在睡覺,沒把注意力放在他這兒。
於是,江倚槐鬆了口氣,安分守己地坐正了位子,閉眼前,他又沒忍住瞥了眼陸月濃,然後把眼神乖乖地收了回來。
那粒淡青色小痣,就如同之後所做的夢境一樣,淺淡地浮在心上。
江倚槐夢做得零碎,故而睡得不深,隱約間聽得動靜,他慢悠悠睜開眼,一眼就瞧見了聲音的來源。
陸月濃正單手拿著一隻手機,頗為耐心地搭建摩天大樓。指尖控在鍵盤上,時不時按一按,發出輕微的咔噠聲響。
那會兒智慧機還沒橫空出世,尋常手機雖大部分成年人都有,卻不是小孩子的必備品,一來算不得便宜,二來許多家長也是怕影響孩子學業,真要計較起來,班裡能有手機傍身的,一兩個都算得上稀奇。
江倚槐就是這後者的犧牲品,長這麼大還只能與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