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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拉你跑的時候怎麼不說?」
要是說了他肯定不可能這麼畜生拉著一病號跑這麼遠。
溫羽疼得脾氣也上來了,顧不上害怕,直接憤然回道:「不是你說的後面來人了要我快跑嗎,還讓我別說話了!」
見她突然發脾氣,鬱燼也沒覺得訝異,只是隨手擼了一把頭髮,低罵一聲,妥協道:「別說了,帶你出去。」
他輕鬆站起來,動作生硬地把溫羽從地上拉起來,並不溫柔地扯著她一條細胳膊往前走。
他個子比溫羽高很多,腿也長,步子邁得自然就大,溫羽被他粗魯地帶著走,發現肚子是越走越疼,連忙緊急叫停:
「停停停,等一下,能不能走得慢一點?」
鬱燼瞥了她一眼,散漫說道:「麻煩死了。」
嘴上說著麻煩,實際上他還是遷就地放慢了腳下的速度。
溫羽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撇撇嘴羞赧道:「謝謝。」
隨後兩人都不約而同沉默了一會,巷子裡只有圍牆後梧桐樹上的蟬鳴聲和他們踏過水泥地的腳步聲。
依舊悶熱的夜晚,靠的近了,溫羽能聞到鬱燼身上有著濃重的汗味,似乎還染上了一些煙味,不知道是他原本自己的,還是剛才打鬥時染上的。
男性荷爾蒙氣息一下子將她籠罩,瞬間盈滿了溫羽所有的感官,但意外地並不難聞,和她之前聞到男生身上刺鼻潮濕的汗臭味不同。
鬱燼牢牢抓著她的手臂,隔著薄薄的衣袖,溫羽能切身感受到他的力量和手心的灼熱。
不得不說,他的力氣真的挺大的,捏得她手臂都有點疼,但溫羽想,他也只是好心想給她借力,才會這樣直男式地直接抓著她胳膊往上提。
此處真的應有高低肩警告。
溫羽和他算起來才見了兩面,第二次見面就鬧出這種事,實在是出乎意料,而且和目前還算陌生的男生靠得這麼近,她都要同手同腳了。
她本想假模假樣地扇扇風,卻在抬手的時候,忽然想起到手心裡的東西,是她一直抓著的腕錶,她把表遞到鬱燼面前,「還你,你的表。」
鬱燼看著躺在她白嫩手心裡的黑色腕錶,黑白對比鮮明,無所謂地把表接過來揣在了褲兜裡。
溫羽又問:「你的名字叫鬱燼?鬱鬱蔥蔥的鬱?進步的進?」
「問這個幹嘛?」鬱燼顯然沒什麼興趣回答她,不耐煩地覷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問。
「因為不知道你的名字具體是哪兩個字。」這倒也是真的。
鬱燼反問:「具體是哪兩個字重要嗎?」
「……」
溫羽還沒來得及說話,鬱燼又繼續問:「說了你就會記得?」
她點頭,記個名字對她又不是什麼難事,而且他還是林預遠的朋友,「會啊,畢竟你是林預遠的朋友嘛,以後也是……」
鬱燼低哼了一聲,不屑道:「是嗎?可我覺得你的記憶力好像並不怎麼樣。」
他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溫羽不解地側目看了他一眼,結果一偏頭就看見鬱燼的汗水順著下頜線流經凸出的喉結,莫名透著一股野性和力量感。
她不自然地感趕快把頭轉回去,沒再問他什麼意思,不說算了。
一直到走出巷子,兩人都沒再找話說,似乎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走到街邊的小賣部前,溫羽停下了腳步,輕輕拉了一下前面人的手臂,「我進去買瓶水,你先回去吧,我過會吃了藥緩緩再回去。」
鬱燼回頭,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手上漸漸鬆了力道,溫羽想他應該是答應了,就捂著肚子慢慢朝店裡走去。
後面準備站著休息會的鬱燼看到她走的這兩步,和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