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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現場,他抱著它,冷漠的看著一場又一場的審叛,開始時還有人隔空哭著求他原諒,跪下來一次次的給他磕頭,求他放過他們,說自己年輕,不想有案底,不想進監獄,願意賠錢,多少錢都願意賠。
面對那些崩潰的痛哭,任由著他們磕的頭破血流,鏡頭面前的裴鋥銘只是輕輕撫著那冰涼的骨灰罐,不見光亮的眼裡,是一片冷漠的死寂。
他不缺錢,他只缺那隻消失在他空寂世界中,曾經窩在他懷裡抱著他的脖子撒嬌的小黃鶯。
網上又慢慢有人罵他,說他得理不饒人,說他借著資本主義的手,公報私仇,說他冷血,輝瓊不乾淨等等等等。
面對那愈演愈烈的罵聲,他只轉發了一條微博,謠言點讚轉發過五百犯法的微博。
這條微博一出,全網徹底安靜如雞。
「小檀你看,小叔叔能保護你了,所以,你能再回來給小叔叔一次機會嗎?」夜晚,沒有開燈的書房,幽幽的電腦螢幕光芒後,裴鋥銘輕撫著懷中的骨灰罐低喃。
黑暗中,看著少年微博帳號上,那天清早他拍下自己為他做早餐的背影,感受著他字時裡行間的甜蜜,任由著刀割般的疼痛凌遲著鮮血淋漓的心臟。
他原來離幸福,曾經如此近過。
裴鋥銘走到哪兒都帶著它,就像曾經走到哪都帶著他的小黃鶯一樣,跟它說話,陪它吃飯,守著他一起入眠。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偶爾甚至能看見少年突然出現在他身邊。
對他笑,跑過來抱他,蹭著他的懷抱,主動攬著脖子,親吻他唇。
心理醫生說他生病了,說他產生了幻覺,再不治療,後果會愈來愈嚴重,但是他一點也不想治。
只要能看見他,病入膏肓他也願意。直到有一天,他牽著少年的手,帶它去看漫天極光。
在漫天的絕美中,少年站在陡峭的崖過,張開雙手嘟著嘴嬌聲嬌氣的道,「抱。」
就如曾經般,他一步步上前,擁抱住他。
獵獵颶風與強烈的失重感中,他只是親吻著他嬌嫩的唇,低笑淺喃。
「小嬌嬌。」
——我心中無上珍寶。
……
在收到裴鋥銘出事訊息的那天,沐昕正準備上一個訪談節目,自裴木檀出事後,身處事業最巔峰的他猝不及防的息影,會應邀來參加這次的訪談,也是心理醫生強烈的建議。
面對再次屠屏的熱搜,他發呆了良久,就在經紀人都在跟節目組商量推遲這次的訪談時間時,手指無意識發著顫,一直沉默的沐昕卻突然出聲。
「繼續吧。」
換作以前在輝瓊,經紀人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現在工作室最大的老闆就是沐昕,只要他開口,經紀人也得靠邊站,於是這檔訪談案時進行。
全程沐昕表現的都如曾經,溫文儒雅,像是一卷古樸似有檀香的藏書,內蘊光華。
而面對主持人有關感情的問題時,一直溫和以待的他,卻突然沉默了。
現場一百多號觀眾都是沐昕的死忠粉,十分關注愛豆的感情問題,見他沉默,立刻為他鼓氣,應援牌上的小星星的字樣,漂亮而華麗。
良久,他的唇邊忽的露出抹笑,悲傷而痛苦,「……這些年來,我只喜歡過一個人,一個很傻很傻的人,他為我付出了一切,我卻親手將他推進深淵,徹底弄丟了他……」
我以為那個人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離我很遠很遠,然而最後我才發現,原來他一直就在我身邊。
我自詡努力得到的一切,但是其實我很沒用,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沒有他,我依舊只是那個在縮在黑暗中的十八線。
他太傻了,默默的守了我十年,我卻那樣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