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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三人快走到大門口,遠遠的見趙伯章送客人往回走。
月芸嘴快,碰了下季氏,小聲道「那不是妹夫,酒席宴散,才見著影」這是給季氏填堵,趙伯章明明知道岳母來府上,招呼都不打一聲。
趙伯章低頭走,猛一抬頭,便看見季氏母女,臉上頗不自然,拱手一揖,「拜見伯母」
季氏冷臉,哼了聲,「趙家公子,我秦家祖傳寶貝,不能落在窯姐手裡,玷汙我祖上青白,請公子退還我秦家」
趙伯章有心分辨,卻也找不出什麼解釋,紅臉,口氣生硬地道:「好,煩稍等片刻」說吧,撒開腿,往內宅走。
季氏有氣,立意要取回那玉佩,等的時候長,月娥怕母親勞累,指著不遠的廊子裡說,「母親先過去那邊歇息,待女兒等在這裡」
趙伯章走去內宅,紅袖住的小偏院,紅袖見趙伯章進門,剎那驚喜,情意綿綿喚了聲,「公子」
「把秦家那塊玉佩拿來」趙伯章沒一絲笑容。
紅袖看趙伯章黑著臉要玉佩,知道今兒闖禍,不敢不給,當下翻出來,拿給他,趙伯章二話沒說,轉身朝外走,紅袖扯住他衣袖,可憐巴巴,「公子生奴家的氣了?」
趙伯章一甩袍袖,只不理她,轉身出門疾步去了。
趙伯章走出內宅,就見秦月娥等在二門上,到跟前便遞給她,「東西退還,姑娘看好了」
月娥不客氣地接過,收入衣袖裡,笑吟吟地看著他,「恭喜公子,抱得美人歸」
趙伯章不知她何意,神色有點訕訕的,「姑娘何出此言,難道姑娘真高興?」
趙伯章也不是愚鈍之人,剎那反應過來,「姑娘有話說?」
秦月娥笑得意味深長,壓低聲兒,「我有一事不明,請教公子」
「何事?姑娘說,我聽著」
「如今滿城人都知道趙公子靠岳家的錢養窯姐,公子若真清高,為何不退了秦家的婚事,堵住人嘴」
趙伯章受此奚落,一股薄怒,心說你秦月娥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是我做得有點過頭,有誰羞辱也沒你羞辱我的,氣上來,那還顧別的,「姑娘家裡願意退婚,我姓趙的絕無二話。」
「公子有志氣,它日公子要記得今兒的話」月娥福了福身,掉頭去找母親。
月芸正焦灼地朝這廂望,看她走來,忙扶著季氏迎過去。
季氏不等月娥說話,開口問;「東西要回來了?」
月娥取出來,遞給季氏,季氏仔細看看,是秦家那塊玉佩,小心地收了起來。
月芸看玉佩討回來,嫡母沒給妹妹,心下平衡了,看妹妹落得如此下場,趙家顏面無存,落得被人恥笑,心裡稱願,妹妹自小嬌生慣養,有好的都先緊著妹妹,自己比妹妹就差了一個庶字,命運天壤之別。
月娥攙扶著母親也不喚月芸,月芸不得不跟著,來時姊妹倆個一乘轎子,嫡母自己一乘轎子,季氏淡聲說了句,「月娥跟娘坐一乘轎子」
月芸看嫡母冷淡的眼神,心知肚明,自己點眼那句話,惹嫡母不快,柔順聲兒對月娥道:「回家我去看妹妹」
母女二人也沒搭理她,月芸面上一紅,剛要上轎子,陳英梅正好跟母親陳夫人出來,衝著她笑眯眯地道:「秦大姑娘,你妹妹的熱鬧看夠了,你母親走了,怎麼不跟著,我到今兒方知道什麼是姊妹情深」
陳英梅奚落完,若無其事地嗮笑著走了,陳夫人瞪了女兒一眼,小聲教訓道:「到處給我得罪人,別人家事與你什麼相干」
陳英梅不服,「母親說與我無關,她要做了您的兒媳,您還會這麼說嗎?」
陳夫人若有所思,「你哥哥心思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陳英梅驚異地問,陳夫人嗔怪睨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