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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掙動雙腿:「放開我!這裡有攝像頭!」
常平哼笑一聲,置若罔聞,繼續將他的褲子往下硬拽,辛辰掙扎著想去抓什麼東西,剛朝著角落的水晶擺件伸過去,常平按著他頭的手一發力,只覺得後頸要被他捏碎,疼的哭喊出聲。
「常老師!」辛辰哀求道,「您為什麼這麼對我,我真的很敬重您……」
常平手下的動作停了片刻,繼而卻更用力地一推:「別動,你還想不想畢業?」
辛辰渾身僵硬,恐懼蔓延到了全身,四年前在陸家老宅,他也有過這樣一次經歷,但這次,陸柏謙不會再來救他了。
辛辰的脖子被堅硬的桌面壓得生痛,呼吸也困難起來,他有些驚慌地想他會不會就這麼死掉,但轉念又覺得,就算這麼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下身一涼,牛仔褲終於被褪脫掉,辛辰咬著牙,打算攢起來全身的力氣在常平鬆懈的時候再反擊一次,不過還沒等常平真的做什麼,外面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是夜晚巡邏的學校保安。
常平的手一抖。
辛辰立刻掙脫,嘶聲大喊起來:「救命!救救我!」
常平反應過來要捂他的嘴,辛辰抄起旁邊的擺飾重重的砸向他的頭,可惜砸的有些歪,打中了他的肩膀,饒是如此,也疼的他直不起腰來,辛辰趁機奪門而逃,還沒忘了抓起自己的畫。
跑到14教外面的時候剛才救了他一命的保安大叔已經拿著手電筒走遠了,辛辰片刻不敢耽擱,拼命朝宿舍樓的方向跑去。
第38章 我的過渡期結束了
辛辰回到宿舍的時候腿都是軟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回來的,只覺得進到房間裡之後整個人都在往下癱倒,雙腿完全支撐不起來身體的重量,直接軟倒在了地上,完全沒有站起身的力氣。
白澤南在寫作業,見狀嚇了一大跳:「辛辰,你怎麼了!」
辛辰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放下畫脫了衣服到浴室裡去沖澡,他洗了很久,久到白澤南在外面問他還好不好。寢室裡用的是儲水式的電熱水器,裡面燒熱的水被用光之後,再流下來的就是冰涼的自來水。
辛辰光裸的肌膚被冬天寒冷的水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不受控制的打折寒顫,雙手扶在牆上,任由冰涼的水從頭頂澆下來,他咬著嘴唇,無聲的哭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似乎總也不能得到好的結果,每次有人待他好的時候,他欣喜地迎上去,結果對方溫柔的面孔之下總是藏著一把刀。
他是哪裡做錯了,就不配有人喜歡嗎?
第二天辛辰去報案,警察很熱心地立了案,然而常平的辦公室裡沒有安裝攝像頭,他身上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竟然沒辦法將常平繩之以法。
警察有些心疼,勸慰了他幾句,辛辰沒說什麼,只是離開了,他從寢室裡把畫帶上,回到了世紀華庭的畫室,在裡面悶頭畫了兩個星期,他對這幅畫總是吹毛求疵,因此畫的格外的慢,又花了兩個多星期,終於將畢業作品完成。
湖面遼闊,水波粼粼,一輪澄黃圓月掛在空中,灑落滿湖月光。
畫面的意境安靜,但湖面上的一葉獨舟卻顯得分外寂寥。
辛辰將最後處理好的畫作展開放在露臺上觀賞,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五年他過得太糟糕,除了兩位朋友,也只剩下學得的一手技藝,也不算是全都虛度了。
他從露臺出來,到隔壁的房間裡拿了換洗衣服要洗漱,突然聽見客廳裡有動靜。這個時間阿姨已經不會來了,辛辰頓了頓,突然生出了不祥的預感,他沿著牆走到客廳裡,果不其然,看到陸柏謙正在將領帶拽下來。
「辛辰,過來。」陸柏謙看到他,溫聲召喚。
辛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