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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不堪，甚至連走路都不敢快上一步，但那懾人的氣勢卻更甚：&ldo;還請閣下將朕的皇后還給朕。&rdo;

從宣政殿的側門走到徒單鳴的面前，站在比他第一階的臺階上，景煜大概用了半柱香的時間。

而那紅衣男人卻異常有耐心地站在原地不動，等著他。

&ldo;你的皇后？&rdo;徒單鳴勾起唇角，一臉不解，&ldo;在哪裡？你是說十三？&rdo;

&ldo;來，小狗，告訴她你是誰？&rdo;徒單鳴歪了歪頭盯著身邊女人的側臉。

&ldo;知非，過來！&rdo;同時，面色蒼白的男人也緩緩向她伸出了手。

看著男人緊鎖的眉，和眼中的擔憂，沈知非眨了一下眼，手指微動，有一股衝動拉著她，要她把手伸出去交給面前這個人。

他是可靠的，可信賴的。

就在她要抬手的一瞬間，眼前閃過銀色的刀光，殺意必現。刀身不長卻盡數刺入皮肉，嫣紅的血瞬間打濕了她的手。

一隻大掌緊緊捏住她的手，捂住怎麼也止不住的傷口，震驚卻又擔心地看著她。

&ldo;不。&rdo;沈知非猛地往後退一步，退到了徒單鳴的身後，垂了眼，&ldo;我是十三，是蘇淮，不是誰的皇后。&rdo;

第一百七十六章終歸塵土

男人臉上閃過微不可察的擔憂和難過，卻很好地掩飾了，只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徒單鳴，最後笑了。

&ldo;傳令下去，封閉宮門，裡面的人……&rdo;景煜頓了頓，&ldo;格殺勿論，一個不留。&rdo;

景嵐以為自己聽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ldo;啊……啊？&rdo;

&ldo;皇上……&rdo;景牧寒和離影在景煜進來的那一刻便停手了，此時聽見他說的話，忍不住喊了一聲。

那些可都是黎國的百姓啊！

若非如此，宮中的羽林軍怎會應付地如此吃力。

&ldo;去！&rdo;景煜置若罔聞，只朝景嵐命令道。

&ldo;是，是是是。&rdo;景嵐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跑著出去了，皇命不可違啊！

景煜知道這些百姓的命自然無辜，但是為了大黎的天下，哪怕是犧牲更多也在所不惜。

景嵐走後，景煜便是一個人面對這徒單鳴，他身受重傷未愈，卻堅定地往前跨了一步，腳尖點上了最後一級臺階。

&ldo;殺了他！&rdo;徒單鳴淡定自若，沒有出聲，卻知道旁邊的女人已經收到了自己的訊號。

&ldo;殺了他！&rdo;沈知非眼前猛地一黑，只聽見耳邊有個聲音環繞。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誰？

她已經殺過一回了……

她不能。

&ldo;知非！&rdo;景煜看出她的反常，低聲喚了一句。

&ldo;你只屬於你自己，沒有任何人能控制你的意志，沒有人能左右你的思想，指使你做任何事！&rdo;一個聲音在耳邊迴響。

沒錯，她不能再被人左右，她是她自己，她有自己的思想。

她不要再傷害他，傷害任何無辜的人。

&ldo;啊！&rdo;沈知非被兩個聲音擾地爆喝一聲，手執長劍一把刺入身邊男人的身體。

&ldo;主上！&rdo;離影大叫一聲幾步躍上臺階之上，劈手要阻止她，卻被沈知非一掌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