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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卡其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包香菸，遞給勒恩，勒恩搖了搖頭。

&ldo;你看見她拿著什麼東西嗎? &rdo;

斯約格站起來，從壁爐架上拿了一盒火柴，點了一根煙。

&ldo;沒有，我不太確定。不過我想她可能手上拿著東西。&rdo;

&ldo;她的體形呢? 是瘦，是胖，還是‐‐&rdo;

&ldo;中等身材吧，我想。反正不是特別瘦或特別胖，應該說是正常身材。&rdo;

&ldo;你完全沒有看到她的臉嗎? &rdo;

&ldo;在她鑽進車子裡時大概看到了一下，不過也只看到她那頂帽子，還有就是她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鏡。&rdo;

&ldo;你如果再見到她可以認得出來嗎? &rdo;

&ldo;大概不能。可能只要她換套衣服，或穿得正式一點兒我就認不出來了。&rdo;

勒恩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酒，說：&ldo;你非常確定是個女人嗎? &rdo;

那個人很驚訝地看著他，然後皺著眉頭，遲疑地說：&ldo;是的，至少我覺得應該是個女人。不過經你這樣一提，我也不太確定了，那只是我的直覺罷了。一個人是男是女通常能感覺得出來，雖然現在偶爾很難分辨。我不能發誓她一定是女的，因為我來不及去看她的胸部。&rdo;

他停了一會兒，透過煙霧偷眼看著勒恩。

&ldo;不，你是對的，&rdo;他慢慢地說，&ldo;那不一定是個女人，很可能是個男人。這似乎也比較合理，我們很少聽到女人搶銀行又開槍殺人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那也很有可能是個男人? &rdo;勒恩問道。

&ldo;是啊，你這倒提醒了我一一那一定是個男人。&rdo;

&ldo;哦，那另外兩個人呢? 你能描述他們的樣子嗎? 還有那輛車子呢? &rdo;

斯約格抽完最後一!el 煙，把菸頭丟到火堆裡。壁爐裡已經堆了許多菸頭和火柴棒。

&ldo;那輛車是雷諾十六，這點我很確定。&rdo;他說，&ldo;車身是淡灰或是米色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顏色，很接近白色。我不太記得車號了，不過好像是a 開頭的。我印象裡號碼中有兩個三，當然也可能有三個，不過至少有兩個。還有，它們好像是連在一起的，就在一串號碼的中間。&rdo;

&ldo;你確定是a 開頭的嗎? &rdo;勒恩問道，&ldo;不是aa 或ab 之類的? &rdo;

&ldo;不是，只有a ，我記得很清楚，我對看過的東西都記得很清楚。&rdo;

&ldo;是，那很好。&rdo;勒恩說，&ldo;如果所有的目擊證人都能像你一樣，我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rdo;

&l;&l;哦，那是一定的。&rdo;斯約格說，&ldo;《我是部攝影機》，你讀過這本書嗎? 克里斯托夫&iddot;伊舍伍德1 寫的&ldo;沒有。&rdo;勒恩說。

他其實看過電影，但沒說出來。他是因為仰慕朱莉&iddot;哈里斯。

才去看的，不過他不認識伊合伍德，也不知道那部電影是小說改編的。

&ldo;那你一定看過電影吧? &rdo;斯約格說，&ldo;好書都會被改編成電影。所以大家都看電影而不花時間去看原著了，那部片子真是棒極了，雖然片名有點兒蠢，如果叫《柏林激情夜》，你看怎麼樣呢? &rdo;

&ldo;哦。&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