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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的臉色起了變化：&ldo;那我不妨去司令部問一下！&rdo;

水領喝道：&ldo;不許胡鬧！&rdo;

&ldo;胡鬧？&rdo;孟凡有些激動，&ldo;這是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rdo;

&ldo;那你還開什麼&l;死亡證明&r;？有意義嗎？&rdo;

錢慕林總算平靜了些：&ldo;這件事我來調查。&rdo;

水領說：&ldo;我提個建議，為了不打草驚蛇，不要碰海蘭，更不要碰日本人……&rdo;他停了片刻，說，&ldo;安全起見吧。&rdo;

湘玉以&ldo;急性肺炎&rdo;的名義被下葬了，葬禮簡單而隆重。海蘭從報上看到這則訊息，震驚不已，僱輛黃包車直到墓地，但卻在外面被肖四爺攔住了。

&ldo;肖四爺？&rdo;她驚訝，&ldo;你怎麼會在這兒？&rdo;

他說：&ldo;我知道你就會來，不許過去。&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以為水家會歡迎你嗎？跟我回去。&rdo;

她不想違抗他，便跟在他後面走。剛要上車時，她看到一輛掛著日旗的黑色汽車停在面前。下車的是山本田信，他穿著夏季軍裝，懷抱一束鮮花，朝葬禮處走去。從她身邊經過卻沒跟她說話，好像不認識似的。

她疑惑地上了車，問肖四爺：&ldo;湘玉真是死於急性肺炎嗎？&rdo;

&ldo;那你認為呢？&rdo;

&ldo;我覺得她死的太突然了。而且田信的表現也怪怪的。&rdo;

&ldo;他那個人總是怪怪的，別瞎想。&rdo;然後他吩咐子凌：&ldo;開車。&rdo;

黃昏時分，海蘭給孟凡打了電話，但他一聽出是她的聲音就掛機，這讓她茫然而不知所措。

晚飯時，水家人的飯桌上很沉悶，睡也不肯說一句話。快吃完時，水領忽然對孟凡說：&ldo;一會兒你到海蘭那兒去一趟，告訴她，欠咱們家的錢不用還了。&rdo;

快嘴的雲青立刻問：&ldo;為什麼，爸？&rdo;

王艷麗忙喝道：&ldo;不關你的事，吃飯！&rdo;

雲青只得作罷。

吃完飯，孟凡到海蘭的公寓摁響了門鈴。海蘭開啟門，有點驚訝：&ldo;孟凡？&rdo;

他面無表情地說：&ldo;海蘭，我爸讓我來告訴你，我們兩家的債務一筆勾銷了。&rdo;他把她擬定的合同揚了一下，&ldo;這是留在我家的那份合同，上面有我爸的簽名。&rdo;說完他將合同撕毀，轉身欲走。

&ldo;你等等！&rdo;

他站住了。

她繞到他面前，神情有些嚴肅：&ldo;孟凡，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什麼怎麼回事？&rdo;

&ldo;湘玉是怎麼死的？欠款為什麼一筆勾銷？&rdo;

&ldo;湘玉的死活用不著你管。至於欠款，是早該勾銷的，只是我爸爸醒悟得晚了點。&rdo;

&ldo;醒悟？你爸爸根本就不會醒悟！&rdo;

他的脾氣上來了，吼道：&ldo;怕你了！行嗎？&rdo;

&ldo;我有什麼好怕的？&rdo;

&ldo;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rdo;他說完要走。

&ldo;你站住！&rdo;她也火了，強行攔住他，&ldo;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