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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曉甫縮成一團，不敢說話。

範爍靜氣得額角突突地跳，回身問範曉甫：&ldo;你要幹嘛?&rdo;

範曉甫：&ldo;你自己開車……我，我能做什麼?&rdo;

兩個人對視幾秒，範爍靜才後知後覺地理解範曉甫的意思。

是說範爍靜這麼著急，一個人開車會分心，路上不安全。她想幫忙，但是不知道範爍靜需要她做什麼。

其實不用。

話到嘴邊，繞了一圈就變了。

範爍靜深呼吸調整情緒，又倒了幾片藥吞了。她把手機丟到後排：&ldo;信箱中有個s開頭的人，發了地址給我。給他回電話。&rdo;

&ldo;然後呢?&rdo;

&ldo;開擴音，我跟他講。&rdo;

範曉甫按亮手機螢幕，背景圖顯示一張書桌。

晚上拍攝的，檯燈照亮半邊，課本和單頁試卷堆得亂糟糟，被推到一側擠在邊緣，幾隻筆散亂滾落。另一側很乾淨，放了一碟蛋糕，旁邊配紅茶。

鏡頭邊緣有一隻手，白嫩，露出腕骨。

能猜得出來是安彤。

範爍靜的喜愛太隱晦，手機螢幕跟安彤有關，卻不放安彤的照片。

即使是私人物品，她也只留三分旖旎，並不會直白坦率。

範曉甫多看了兩眼，從後視鏡看範爍靜的眼睛。

範爍靜剛好抬眼對上視線：&ldo;怎麼?&rdo;

範曉甫搖頭：&ldo;密碼。&rdo;

&ldo;2580。&rdo;

範曉甫找到範爍靜要到那個聯絡人，撥出去等對方接聽。打了三通，那邊才有回應，是個沙啞的男聲，像是在睡覺被吵醒。

範爍靜沉聲道：&ldo;幫我攔住安長勝。價錢隨你開。&rdo;

對方打了個哈欠：&ldo;我只管打聽訊息。不干涉任何人的生活和行動，這是原則。&rdo;

範曉甫拿著手機滿心恐懼，懷疑範爍靜在做什麼非法的事情。

範爍靜沉默兩秒：&ldo;那安長勝現在在哪裡?&rdo;

男人慵懶開口：&ldo;五千。&rdo;

範爍靜咬牙切齒：&ldo;曉甫，給他轉帳。&rdo;

男人確認收款，才慢悠悠地開口：&ldo;前邊跟你講過啦!他跟那個老破小裡的會計有聯絡，在打聽本市的情況。現在確定高利貸還完了，一切ok，那他當然要回來。&rdo;

範爍靜忍著不耐，追問道：&ldo;現在進城了沒?&rdo;

&ldo;進了。&rdo;

&ldo;人在哪裡?&rdo;

男人點了根煙，打火機的聲音順著手機聽筒傳過來：&ldo;定位共享開了。&rdo;

範曉甫手忙腳亂地切進軟禁，盯著螢幕找到對方的坐標：&ldo;在右邊……這是華和路，往上邊走了。&rdo;

範爍靜把手機拿回來，跟著男人的位置，一路都沒減速。

範曉甫害怕，拉著扶手提醒：&ldo;小姑姑，太、太快了。&rdo;

範爍靜沒應聲，但是油門也沒松。上高架又轉幾條主幹道，她們才追到男人的點。之後跟著前邊的麵包車，繼續開了二十分鐘，終於停下。

到了機場附近。

麵包車的門開啟，從裡邊出來一個黑色衛衣、牛仔褲的年輕人，叼著煙。男人指指身後，示意範爍靜看那邊：&ldo;人就在這兒了。下邊沒我的事兒了啊，我走了。你想幹嘛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