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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偉大的理想,唐朝人懂個卵。
「坦叔……」
「進去!」
「哦。」
最終老張咬咬牙,進了陸府。
等進去在中廳候著的光景,陸德明才被小兒子陸飛白攙扶著坐下。
等看到陸德明,張德大吃一驚,許久不見,老頭兒竟然憔悴的跟風中殘燭一般。
「學士怎會……」
「形容枯槁是吧?」
陸德明竟然還露出了一個微笑,笑的很是勉強。
「父親去歲受了風寒,一直未有好轉……」
陸飛白一臉愁容,向張德解釋。
「曲江文會你有什麼詩作嗎?」
陸德明毫不在意揮揮手,攙著他的小兒子於是鬆開手,站在一側。
張德一愣:莫非老頭兒知道我賣詩圈錢的事情?東窗事發了?不可能!
「德生性愚鈍,不善詩賦,未有什麼詩作。」
老張如實說道。
話音剛落,門外來了一小書童,畢恭畢敬道:「學士,外頭有人送來了張大郎的詩作。」
「噢?」
陸德明訝異一下,然後笑道:「你這小郎,倒是有個好忠僕。把詩作拿來。」
老張臉色一變:坦叔你陰我!
然後陸德明把詩卷開啟,撫著鬍鬚準備點評。他本來面帶微笑,看到詩作後,臉瞬間垮了下來。
慢慢地抬起頭,看著張德:「你寫的這個……是詩?」
抖了抖雪白的貢紙,陸德明的表情很陰沉,要殺人的樣子。
「拙作讓學士見笑了。」
「拙作?」
陸德明氣的鬍鬚在顫抖,遞給陸飛白:「念給這豎子自己聽聽!」
於是陸飛白雙手接過紙張,撐開了就唸道:「好大一棵樹,上面光禿禿。來了一隻鳥,全身黑烏烏……詩名,《黑烏訪春柳》。」
這是一首……寫景詩。而且很寫實。
老張臉頓時一黑,特麼還興羞恥play的?我自己寫著玩又沒說要流芳百世,再說這寫的哪兒不好了?很寫實嘛,直抒胸臆。
「老夫時日無多,本想你若有些許墨水,就教你《老莊》《周易》,眼下看來,說你胸無點墨都是抬舉……」
嘿,老頭兒你這話太特麼傷人了。你知道傅立葉轉換嗎?你知道高斯定理嗎?你知道蝴蝶共識嗎?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嗎?
「算了,也是老夫應了弘慎,既然收你為徒,總是要傳授點東西,就教你幾個月琴吧。」
嗯?學琴?我擦,老頭兒你還輔修藝術的?
張德嘴角一抽,老子剛用文科生的方式圈了錢,現在你特麼告訴我讓我做藝術生?
「呃,學士,可不可以……」
「老夫時日無多,沒精力和你討價還價。」
「先生有所不知,弟子對音律之道頗為嚮往。古有三月不知肉味,弟子雖然沒有此等天資,但卻希望有一天,自己的琴音,能引來弟子的鐘子期。」
陸德明表情有點呆滯,看了張德半天,才咳嗽著說道:「老夫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是這般毫無節操。」
而這會兒外朝的大臣們正在廊下吃午飯,一邊吃一邊有人問:「方才內官給陛下送去的是什麼?」
「曲江文會勛貴子弟的全部詩文。」
「此次曲江文會,佳作甚多,看來陛下是要以詩下飯,哈哈哈哈……」
正當外面大臣拿老闆開涮的時候,李二黑著臉指著其中一篇說道:「這是詩?」
皇后一向端莊,湊過來瞄了一眼,然後皇后就失態了。
「來人!」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