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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時間已經早上 7 點,這裡依舊還是他們出發時的時間,晚上 11 點多。他透過飛行穿越時間,卻已在不同空間。
那件驚艷的裙子,他遠遠看一眼,遠不及她人驚艷。
可是,他卻不敢輕易靠近。
他想了想,給另一個人發了一段語音。
江靈在酒店裡急忙整理東西,剛剛採訪到一半,一個電話立即讓她飛奔回來。
她說話一向怕什麼靈驗什麼。
昨晚上一句「無奈的事情要是發生在我身上」,今天就應驗了。
這些日子蜷縮在頌城,有種在頌城工作的錯覺,其實對於頌城來說,她只是個過客。
對於蕭賀韜來說,她應該也只是個過客吧。
一個過客,更不該動情。
眼看有情人分離如此痛苦,江靈覺得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人生很多時候要被迫接受命運的選擇,強加太多東西在裡面,只是徒增羈絆。
江靈從前的人生,根本不知道羈絆是什麼感覺,她把腳剛剛伸進羈絆的池子裡,發現顧慮、猜疑、徘徊、猶豫等等全都像水草一般纏住了她。
這種感覺很不好。
突如其來的派遣,是被動地將她脫離羈絆的苦海。
她高效地整理完成,看看時間,覺得這裡其他也沒什麼好交代的,需要告別的人在電視臺。
嗯,特指鍾晴朗,順帶可能也帶上蕭賀韜。
江靈約鍾晴朗在臺裡的咖啡館見面。見她遠遠過來,面上神色也不如往日飛揚,突然覺得難以開口,之前一股腦地整理行李,都沒時間細細想這些。
告別,從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燚生的離開,已經讓她最好的朋友備受打擊,本有機會留在她身邊多陪伴一陣子的自己,卻也因為這件事情,需要離開。
「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江靈訕笑著,把一杯溫拿鐵推她面前:「知道你不能喝太冷或者太熱,特意提前點了,放溫點給你喝。」
鍾晴朗啜了一小口。
「不是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現在跑過來?」
江靈儘量把這種離別變得弱化:「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不有新的變化,晚上趕不上和你一起吃飯,特意來賠罪。」
「趕不上就再約,你這是在工作時間摸魚呢,大記者。」
江靈躊躇了下,語氣鄭重了些:「朗朗,我今晚要飛去外地出差,一時半會兒不回來。」
這種說辭並不像江靈的風格,一般這種出差她直接一個電話解決,哪裡會這般特意跑一趟。
鍾晴朗面色不佳:「靈兒,你有什麼事情直說,特意跑一趟,就這樣?」
江靈深呼吸一口:「好吧,其實就是我被派去採訪 國撤僑行動。今天晚上,又會派出兩架飛機撤僑,我隨機前往。朗朗,我過去應該能見到安燚生,隨時給你匯報情況。」
鍾晴朗腦子裡「嗡」一聲,炸裂開來。
「朗朗,這就是我的工作。」
許久,鍾晴朗站起來給了江靈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曾經是我們倆的工作,我怎麼會不理解。但是我去不了,你去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又多一個擔心牽掛的人了。」
兩人不習慣太濃墨重彩地煽情,恰到好處地告別不易觸發內心容易惆悵的情緒,畢竟面對的又是一次離別。
「晚上去送你。」
「不用,統一行動,再說你還要播新聞,我在你播新聞的時候就出發了。」
鍾晴朗想到了什麼:「你來找我一個人?」
江靈頓了下:「順便再和蕭賀韜說一下,這段時間承蒙他關照。」
鍾晴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