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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隕攥著玉佩,指尖微顫。
「衛韞玉……」他摸索著玉佩背面刻著她名字的那痕跡,喃喃低語著她的名字。
呢喃數遍後,祁隕抬首望向床榻睡著的姑娘,眸光滿是眷戀。
怪不得她有他當年為她親手雕琢的白玉兔,怪不得她總能讓他憶起從前的她,怪不得她同他記憶裡的衛韞玉一般無二。
原來,她就是她。
不是易容,不是偽裝,她就是衛韞玉。是他心心念念十餘年的姑娘,他何其愚蠢,竟未認出她來。
祁隕眸中泛起水意,唇畔卻不自覺勾起染上笑意。
兜兜轉轉,原來未曾失去。
祁隕心思既亂又喜,動作帶著侷促,靠坐在床榻下,眸光縈繞在眼前的衛韞玉身上,溫軟眷戀。
「幸好,幸好,幸好你還在。」祁隕呢喃低語,心中滿是慶幸。
這一刻昔日所有苦痛,好似都能原諒,他在心中一遍遍叩謝漫天神佛,將他心愛之人送回。
無論她是死而復生,還是鬼魂至此,只要她在這裡,祁隕便已知足。
好半晌後,他才平復心緒。
衛韞玉臉上還帶著那藥水的印記,祁隕抬眼瞧見,暗笑自己愚蠢,起身去取了布巾浸濕,又回來為衛韞玉拭去臉上藥水,一點一點,力道輕柔,唯恐碰碎琉璃。
將她臉上藥水印記拭去後,祁隕瞧著她泛紅的臉頰,眸光心疼,暗罵自己手上力道沒輕沒重。
「十七,去陳闕那兒取玉肌膏。」祁隕立在內室門口,低聲同外頭候著的十七道。
話落不待十七答話,便又回身往內室走去。
十七領命離開,祁隕重又靠著床榻坐下。
內室依舊寂靜,祁隕眉眼卻滿帶笑意,襯的白瓷瓶裡的冷梅都要更明艷幾分。
他撐著臉,側首望著床榻上熟睡的衛韞玉,唇畔含笑,眉目溫柔,滿帶眷戀。
睡夢中的衛韞玉凝眉,他也跟著下意識蹙起眉頭,衛韞玉睡的安穩,他也不自覺周身放鬆。
既怪異,又讓人心憐。
此時的他動作神情皆隨她心意而動,一如從前十餘年無數次於暗中窺明月時模樣,一切情動一切愛戀都因她而生。
衛韞玉這三個字,從五歲起便刻在了祁隕心上,自始至終,無論生死,永難忘卻。
再沒有一個人,如她一般,貫穿他此生所有喜怒哀樂。
日頭漸西斜,祁隕撐著額頭望向她的動作,始終未變。
夕陽餘暉透光花窗映在他肩頭,又落在衛韞玉眉眼。
祁隕沉於其中,久久不願醒來。
直到晚霞的最後一抹光熄滅在冷寂夜色中,祁隕的視線才從衛韞玉身上移開。
外頭響起輕叩門扉的聲音,祁隕緩緩起身,往門口走去。
推開門時,他臉上神色已恢復沉穩靜寂,只是喜意歡欣卻仍在眼角眉梢流轉,難以藏下。
叩門的是暗衛十七,可這十七身後卻跟著另一個人。
「見過殿下。屬下護駕不利,請殿下責罰。」來人叩首行禮,恭敬告罪。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
那人叩首在地,十七也緊隨其後。
祁隕扶額,開口道:「起身吧,玉肌膏呢?」
這段時日以來,每一個人見到祁隕都要請罪一番,祁隕著實無奈。他身上確實重傷累累,如今雖說沒有性命之憂,那些借凌遲名頭留在身上的刀劍傷痕,還是讓他的身體比之往日要弱上許多。
那為他醫治腿疾的郎中,本就和先帝留下的暗衛營中的人關係匪淺,出於為祁隕的安全考慮自然會將祁隕的身體狀況告知暗衛,先帝留下的暗衛包括陳闕在內,首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