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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並不知曉自己主子如此做目的為何,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只依著吩咐做事。
既是備膳,自然也給祁隕準備了膳食,可祁隕並無食慾,膳食呈上來後,祁隕卻並未動筷,枯坐到膳食涼透,也一口未嘗。
轉眼已是午後,祁隕抬眸瞧了眼天色,問道:「那位姑娘用過膳有多久了?」
十七算了算時間,回話道:「有兩個時辰了。」
兩個時辰,正是睡得最沉的時候。祁隕吩咐十七:「喚芸娘過去吧。」
他話落,拿了一旁的藥水瓶子也抬步出去。
衛韞玉房門緊闔,卻並未上鎖。恐怕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白日裡如此沉沉睡過去。
十七守在房門外,祁隕推門而入,芸娘則緊隨其後。
祁隕剛一踏入房內,側首便見自己左手邊和衛韞玉舊時臥房一樣擺放著一白瓷瓶,更巧的是,這瓶中也插著幾枝梅花。同衛韞玉舊時臥房不同的是,這裡的梅枝明艷奪目,無半分凋零跡象。
院落裡種著兩株梅樹,想來這梅花的花枝便是自那兩株樹上折下。
內室床帳內,隱約傳來均勻的呼氣聲和細微的打鼾聲。聽著便知是睡沉了過去。
「去認認,瞧瞧是不是沈姑娘。」祁隕低聲吩咐。
芸娘聞言緩步近前,走到床榻旁。
她瞧著床帳內隱約顯現的女子臉龐,心中直覺熟悉。待撩開床帳後,那熟睡的人兒清楚映入眼簾,芸娘腳下一軟,直直摔在地上。
這哪裡是什麼沈姑娘,明明就是衛韞玉。
「主、主子……」芸娘喃喃出聲。
祁隕聞言猛地抬首,縱使他清楚知道這個姑娘和衛韞玉生的一般無二,卻還是在芸娘喚出主子的那瞬,變了神色。
「你說她是誰?」祁隕寒聲問道。
「是主子……」芸娘愣愣道。
此言一出,滿室靜寂,良久後,祁隕的話音響起。
「可是你我都知道,衛韞玉已經不在了。」
是啊,不在了。
芸娘這才如夢初醒般回神,她攥著帳子,仔細看著床榻上睡著的這女子臉龐。
祁隕在一旁開口道:「至於這位姑娘,只是瞧著像你主子罷了,她自稱是沈姑娘,你在主子身邊五年,也是見過沈姑娘的,你認一認她的身份。」
芸娘聞言連連搖頭,只道:「這姑娘生的和主子一般無二,絕不是沈姑娘,沈姑娘雖與主子生的有幾分相似,卻斷沒有肖似到如孿生姐妹的地步。」話中語氣斬釘截鐵。
祁隕眸光微寒,抬步近前,停步在床榻旁。
「你退下吧。」他低聲同芸娘道。芸娘躬身退出內室,臨走時合上了房門。
祁隕抬手撩開帳子,望著那安睡的女子。
所以,她為什麼有這樣一張同衛韞玉一般無二的臉?
易容嗎?那她用著這衛韞玉的臉,是什麼目的?
祁隕掌心緊攥,望著她的眸光滿是寒意。
若她只是衛韞玉的表妹,生的肖似衛韞玉模樣,祁隕不會如何。可若是她借著衛韞玉的臉,謀圖其它,祁隕自是不會放過她。
他將床帳掛起,俯首靠近眼前人身前。
祁隕視線在她臉上一遍遍端詳打量,瞧不出這張臉的半分破綻,反倒越看越覺得她像衛韞玉。
睡著後的她少了防備,自然也不會再用眉眼神態做偽裝遮掩,因此眼下的她,便是最真實的她,如何能不像衛韞玉自己。
內室一片寂靜,祁隕望著她良久,而後開啟了隨身帶著的藥水瓶子。
他將那藥水倒在掌心,揉上衛韞玉臉頰兩側。
睡夢中的衛韞玉嚶嚀了聲,下意識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