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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隕望著她背影步步遠去,心中輕嘆。
十七敏感的察覺到主子和那位姑娘之間氣氛不對,卻也不敢貿然多嘴,只隱晦的道了句:「殿下,明日歸京,姑娘可要一同隨行。」
祁隕回過神來,微微頷首。
十七瞧著主子神色,猶豫了番,接著問道:「那可要備上兩駕馬車?」
這話一出,祁隕看向十七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冷意。
十七被這一眼看了過來,當即明白過來,忙回道:「屬下曉得了。」
衛韞玉回到自己房內,腦海中不斷迴響著祁隕在酒樓上說的話。
他那模樣,不是醉的。便是飲了酒,講醉話,也不是這樣講的。
可他話中意味,衛韞玉縱然明白,卻難以相信。
情感上她知道,祁隕不是以男女之情說笑的人,理智上,她卻只能一遍遍在心裡告訴自己,皇族男子口中的情愛,不過是個笑話,當不得真。
正當她心緒煩亂時,臥房門窗外突然行過一個人影。
「誰在外面?」衛韞玉警惕問道。
「是我。」回話的是祁隕。
聽到祁隕的聲音後,衛韞玉便沒有再開口,也沒有起身去開啟房門。
祁隕在寒風夜露中,瞧著手中握著的畫卷,有些憂心夜露會將畫卷染濕。
他輕敲了下窗欞後,將畫卷系在窗上,自己立在窗外同衛韞玉道:「今日你喝了許多酒,好生睡上一覺,明日午後再動身返京,到時要走水路回京。」話落便回身離開。
衛韞玉聽著窗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起身開啟了窗。
已經走遠的祁隕耳力極好,聽的窗欞響動,當即停步回首,疾奔回來。
衛韞玉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已跑到她眼前。
瞧著眼前跑的氣喘吁吁的祁隕,衛韞玉撲哧笑了出來。
祁隕望著她笑眼,抬手撐著窗欞,翻身爬上窗,斜坐在窗臺上,對著窗下的衛韞玉笑,眉眼彎彎。
衛韞玉橫了他一眼,斥道:「誰教的你這般沒規矩。」
祁隕笑意更盛,直直回道:「你啊。」
這話倒是不假。
從前衛韞玉偷偷翻進冷宮喝酒,總愛斜坐在窗臺上,遙遙喊殿內的祁隕。
祁隕如今比她當年,還是要守禮許多了。畢竟他沒同她當年那般,翻人窗臺還要衝著裡頭喊小郎君過來。祁隕這句「你啊」,讓衛韞玉想起年少做的浪蕩事,不覺臉龐更紅,卻一時尋不出話來堵他,只得帶著怒氣又瞪他幾眼。
衛韞玉瞪他,祁隕便由著她瞪,只抬手解下系在窗欞上的畫卷遞給她。
「這是什麼?」衛韞玉沒接,先問道。
祁隕握著畫卷的手緊了幾分,回道:「是你在離開朔州那日,在馬車上看到的畫像。你接下,我便走了。」
畫像?衛韞玉想起自己那日問他畫中人是誰,他答是他心上人。
所以,這畫,畫的是她?衛韞玉眸光微愣,卻還是抬手接下了祁隕遞來的畫。
她接了畫像,祁隕果然如他所說,翻身下了窗臺,還給她合上了窗。
「阿玉,好夢。」這句話落,祁隕便緩步回了自己房中,背影帶著幾分竭力遮掩卻仍未全然藏下的慌亂。
到底是此生初次同心上人道明情意,他裝的再冷靜,心裡也是慌的。
握著畫卷的衛韞玉瞧著手中這畫像,低嘆了聲,開啟了來。
畫中人那日她匆匆一眼,便覺熟悉,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畫中女子。
而今垂眸細細看著手中畫像,衛韞玉方才明白自己為何覺得熟悉,這畫像,同十年前的及笄那日的自己好生相似,尤其是畫中人身上裙衫,那裙擺處一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