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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全身僵硬。

在航行測試中，威廉有一次為了打發時間，試著改變頻率看看能不能聽廣播。雖然什麼也沒聽到，但那時他單純只覺得大概是軍用品進不了民間廣播的頻寬。

然而，如果那不是預設規格，而是施加某種硬體改造後的結果。

如果是為了不讓他們與外界通訊，讓機器偏離能收發訊的頻寬，甚至跳脫軍用線路。

根據奈維爾的說明&iddot;無線電的通訊範圍是一百公里。h山脈周邊的聚落也不多。

究竟會有多少好事者，故意調到這種遠離民用範圍的頻寬呢?

救援不會來。這裡也無法呼救。剩下的希望，就只有等待路過的某人發現。

不過，這裡是天候惡劣的冬季雪山，位置又很深，威廉實在不覺得會有登山客。

k他水母船也不可能冒著危險飛過風雪大作的天空。

還是說，要等其他航空器飛過?但客機的航線高達一萬兩千公尺，遠在雲上。即使天氣晴朗，四十公尺見方的水母船看起來也只像顆豆子。真要說起來，就連這裡有沒有在航空器的航線上都很難講。

&ldo;試試看克里斯的無線電對講機吧。&rdo;

或許是讀出了威廉的不安，愛德華發出緊繃的聲音。&ldo;如果改造無線電的人是克里斯，有可能為了以防萬一而留下自己的不動手腳。只要用他那臺和空軍取得聯絡‐‐&rdo;

※

愛德華的期望，輕而易舉地破滅。

放在克里斯身上衣服裡的無線電對講機，被霰彈槍的子彈打中，連電源都開不

第10章

地面(v)

一九八三年二月十五曰一三：三o～

&ldo;聽好囉?無論真相如何，可能性只會有兩種。

犯人就在測試機裡找到的六人之中。

犯人不在測試機裡找到的六人之中。&rdo;

會議室的黑板前，瑪莉亞一甩她的紅髮。

聽眾很少，包括漣在內一共三人，每個人桌上都有數疊搜查資料。其他搜查人員則出動搜尋菲佛教授等人的住家，或是收集航行測試路線周邊的目擊情報等等。

&ldo;因為是二選一，所以該先考慮是哪個對。有意見嗎?&rdo;

符合瑪莉亞風格，論點單純明快。老實地感到讚嘆的漣，率先開口。

&ldo;這也算不上什麼意見，既然驗屍結果為全員他殺，我想不可能會是前者。&rdo;

&ldo;我的意思就是，要重新確認一次這是不是真的。

鮑勃。抱歉，能不能請你再說明一次驗屍結果?&rdo;

&ldo;小事一樁。&rdo;

鮑勃&iddot;傑拉德驗屍官站起身來。&ldo;首先是菲利普菲佛教授。他的胃裡驗出氰化鈉，沒有其他可見外傷，應該能視為死於氰化物中毒。&rdo;

&ldo;如果只是吃下毒藥，不見得是他殺吧?&rdo;

&ldo;唉呀，先別急。問題在於屍體的姿勢。他雖然全身焦黑，但雙腳伸直併攏，雙手也放在肚子上。如果是最後一個死的，姿勢不可能維持得這麼漂亮，多少應該看得出痛苦的樣子才對。&rdo;

也就是說，教授死後有人整理遺體‐‐有生存者。

&ldo;當然，嚴格說來也不是沒有丟下學生自殺的可能性，但是從狀況看來恐怕很難認為是這樣。想成某人對他下毒比較自然。

下一個，奈維爾&iddot;克勞福。他的胃裡也有驗出毒物，是亞砷酸。沒有外傷，幾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