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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力一戳,一指戳中江海天背脊椎骨正中的“章門穴”!
原來歐陽仲和剛才與文廷壁對了一掌一指,那一掌打得他氣血翻湧,但未受內傷,也還罷了,那一指卻是點了他督脈的隱穴,這隱穴深藏體內,被對方的內力透過,當場沒有發作,日後卻有性命之憂,文廷壁用的又是獨門手法,除他本人之外,別人絕難解救。
歐陽仲和也是武學行家,當然知道厲害,不過他想先把女兒救下,然後再向文廷壁求情。哪知文廷壁已先出言威脅,歐陽仲和固然是愛女情深,但對自己的性命卻更加愛惜,一想倘若不助文廷壁對付外敵,女兒未必得救回來,自己性命也將不保,勿促之間,哪容得他從長考慮,心念一轉,便立即出指傷人。
江海天雖然知道歐陽仲和是個魔頭,但他現在是為了救歐陽仲和的女兒,可說是與他同仇敵愾,做夢也想不到歐陽仲和竟會對他暗算,因此一點也沒有防備。
這章門穴是三焦經脈交會之點,人身死穴之一,江海天雖有護體神功,但事先沒有防備,未曾運氣抵禦,中了這一指,也不禁痛徹心肺,傷了一點元氣。這還是由於他已服食了天心石的原故,否則不死也得重傷。當下又驚又怒,反手就是一掌。
歐陽仲和點中了江海天的章門穴,也是做夢也想不到他居然便能出掌還擊,一驚之下,來不及躍開,已給江海天的掌力罩住。
江海天反手發掌,隨即轉過頭來,眼光一瞥,見了歐陽仲和驚惶的神情,心中不禁一軟,想道:“我要救歐陽婉,怎好傷了她的父親?”他的掌力早已到了隨心所欲,收發自如的境界,心念電轉,就在掌力將發未發之間,猛的收了回來,饒了歐陽仲和一命。
如此一來,他與天魔教主的距離又拉遠了。只好再發力追趕。繞過了小蓬萊山,堪堪又要追上,忽聽得刺耳的吼聲,兩頭金光閃閃的怪獸風馳電掣而來,正是那兩隻金毛狡,隨著來的是個長髮披肩的少年,江海天認得是天魔教的另一副教主厲復生。
江海天識得這兩隻金毛孩的來歷,心中想道:“它們是我師父的朋友,我可不便傷了它們。”
那兩隻金毛狡來得快極,一隻跳起來抓他的頭蓋,另一隻就張開口咬他的喉嚨,江海夭深知這兩隻金毛狡銅皮鐵骨,倘若自己不使出內家真力,決難將它們擊退,可是由於他的內力乃是服食了天心石之後突然增長的,只怕還未能使得恰到好處,“輕了等於給它們抓癢:重了又怕它們禁受不起。它們雖然厲害,究竟是畜類,不比武學深湛之士懂得運功抵禦,內力一透過它們堅韌的面板,必將震裂它們的心臟!”
江海天既不願傷害它們,只好使用天羅步法閃開,但這兩隻金毛狡矯捷之極,江海天的天羅步法雖然神妙無比,也險險給它們抓中。
說時遲,那時快,厲復生手揮玉尺,也已跑到眼前,江海天眉頭一皺,陡然間一個筋斗翻開,那兩隻金毛狡跟蹤撲到,江海天忽地大喝一聲,一掌扣出,將假山石打碎一塊,碎石似流彈般四面激射,這些碎石雖然不能傷害金毛狡,卻也打得它們感到疼痛,這兩隻金毛狡頗具靈仕,識得厲害,連忙避開。
厲復生玉尺一揮,趁江海天立足未穩,疾即點到,江海天伸指一彈。只聽得“錚”的一聲,厲復生的玉尺給他彈開,但江海天的虎口亦自發熱,不禁心中一凜:“我已使出彈指神通的功夫,竟未能將他的玉尺打落,難道他的功夫還在文廷壁之上?”
其實厲復生的功夫與文廷壁實是不分上下,各有擅長,倘論到內功之深厚,文廷壁還勝他一籌。但文廷壁給江海天的掌力震得口噴鮮血,而厲復生卻可應付自如,這其中有兩個緣故。
一來是由於江海天剛剛受了歐陽仲和的暗算,元氣稍稍受傷,二來是厲復生佔了兵器的便宜,他的那柄五尺乃是一件玉物,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