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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utiful》,送給大家。」
沈靈君唱歌時的音色和她講話時不太一樣,有些低有些啞,或許是為了貼近打雷姐的原聲。她模仿得很像,但在轉音時又帶著並不突兀的個人風格。
配上她的外形,和身後海藍色的燈光與置景,當真像極了深海之下人魚在吟唱。
季應靠著椅背,微微垂著眼睛,像是假寐的模樣。酒點的是高度數的長島冰茶,喝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現在後勁上來,腦袋一下子昏昏沉沉的,火率先從臉頰燒起來,然後是耳朵,逐漸沿著脖子蔓延到胸口和後背。
心臟也隨著樂聲越跳越快,季應緩了幾口氣,發現沒什麼用,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隨它去了。
「will you still love ,when i&039; no lonr young and beautiful……」季應輕聲哼著,半眯著的眼看到一雙腿從座位邊走過,然後是重物放下的聲響,有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他有些乏力地直起身,正想和那人說對面有人,也不歡迎拼桌,抬頭時卻對上了一張毫無波瀾的冷峻面龐。
「好巧啊,阿野。」可能是酒精侵蝕,他的反應有些遲鈍,連語調都拖得綿長,「你也是來看靈君的表演嗎?」
江平野目光幽深地掃過只剩下零碎冰塊的玻璃酒杯。才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對沈靈君的稱呼就變得如此親暱了。
江平野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你醉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季應卻湊上前,右手撐在桌子上,彎著眼睛對他笑:「被你發現了。」
江平野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季應身前的酒杯拿過來:「喝了什麼?」
裡面夾雜了太多雞尾酒的氣味,江平野皺了皺眉。
「這麼快就猜出來啦?阿野真厲害。」季應嘴唇微張,聲音都黏黏糊糊的。
江平野想說,長島冰茶混雜了太多的酒,酒精含量很高,酒量不好的幾乎兩三口就醉,更不要說季應還不知道喝了幾杯。
季應見他不說話,又靠了回去,跟著沈靈君的歌聲輕輕地哼。
江平野側頭看了眼臺上從容的沈靈君,又在不經意間把目光落在了季應的臉上。
季應側臉的線條很柔和,只有下頜線是生硬的,帶了點攻擊性的鋒利。微卷的睫毛半垂著,淺紅的唇上沾了點水光,在燈下顯得柔軟異常,像是等待採擷的花。
臺上的沈靈君已經唱完了第二首,季應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懶散地抬了眼,眼尾上揚,像是一隻睡迷糊的狐狸。
「累啦,我先回去了。」季應扶著椅背踉蹌地站起,渾身的血液一下子上湧,連帶著酒裡的熱意一起衝上了腦袋。
江平野在他歪倒前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讓他靠著自己站穩了。
「我送你回去。」江平野用空出地那隻手勾起沙發上的吉他包袋,單肩背在身後。
季應順勢抓住了他的小臂,分散了一半重量在他身上,笑面盈盈:「好啊。」
江平野來酒吧就坐了好幾分鐘,不喝酒,也不聽歌,就瞧著他看。季應猜過去是沈靈君洩露了訊息,這位熱心市民是特意出現熱於助人的。
被江林衝散的好心情一下子又聚攏在了一塊。季應靠在江平野的胸前,感受到衣服下溫熱的溫度與蓬勃的心跳,感覺臉上的熱意都一股腦地匯聚在相貼的地方。
「不問我為什麼一個人來喝酒嗎?」等車的時候,季應輕聲問他。
「你想說的話,不用問就會告訴我。」
真是特別符合江平野性格的回答,難怪前女友會嫌他是個悶葫蘆。大部分人談戀愛,都希望你來我往勢均力敵,如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