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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種朋友啊?」又有人玩味地問。
俞若雲好像還想說些什麼,江渝都在考慮要不要上去堵他的嘴了,又有輛電動車駛過來,是急著去送餐的外賣員,江渝還站在那兒,俞若雲眼皮一跳,把江渝拉到身邊。
「先走了。」俞若雲說,「下次再約。」
江渝被扔進車裡,他覺得俞若雲的力氣有點重,抱怨說:「你過來幹嘛啊,這也太……」
酒精讓他的大腦不夠轉,不知道怎麼描述。
「你沒車,送送你而已。」俞若雲說,「以後走路小心點,離車不要那麼近。」
江渝覺得冤枉:「是他自己開過來的。」
「他開過來,你就不知道躲嗎,」俞若雲一字一句,「你就不知道看路嗎?」
他不知道在發什麼火。江渝坐起來,開啟窗吹了陣風,漸漸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他想,他以後一定遵守交通規則。
可俞若雲還不肯停:「這些飯局也少去。」
彷彿全然忘記剛才還在跟人說著下次再約。
「我也不喜歡啊,」江渝有些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南海北的人到了北京,就要開始入鄉隨俗約飯局,就只能靠這個認識人,一侃起來中/南/海的都全是他朋友……」
俞若雲便聽著江渝搞地域攻擊,聽完說:「那你也只能來北京。」
那是當然,政治、文化的中心,不來這裡怎麼混。
「你在擔心我嗎?」江渝問,「不過你這麼過來,那些人可有的說了。」
俞若雲把解酒藥遞給他:「水在後面有,醒點酒。」
江渝乖乖吃了,還想跟俞若雲說話,可俞若雲不再理他。漫長的紅綠燈,一個接一個,不知何時能到達終點。
快到的時候江渝覺得哪裡不對,問俞若雲:「怎麼走這邊?去三號門不是更近嗎?」
「不走那邊,」俞若雲說,「江渝就是在那條路上出事的。」
車裡瞬間靜了下來,過了幾分鐘江渝才勉強笑著說:「你這也太因噎廢食了,你又不會有什麼……」
「我倒想死在那裡。」俞若雲打斷了他,說,「我如果死了,你會怎麼樣?」
江渝不想回答這種問題,但他有點被嚇到了:「你不會死的。」
俞若雲怎麼會死呢?他才不去假設這個可能性。
「也是,」俞若雲說,「活著比死更難。」
還得活著找江渝算帳。
他們直接從地下車庫上去,沒什麼人,但俞若雲突然攥住他的手時,他還是條件性反射地躲開。
沒有成功,俞若雲抓得很牢。
「還是這樣,」俞若雲輕笑,「提心弔膽怕被發現,但又忍不住要靠近,你就是這樣。我就不該聽你的。」
江渝偏過臉,不去看俞若雲:「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電梯開了,走到門口,把手上掛著一個袋子。
俞若雲把袋子取下來,開了門。
「給你點的粥,」俞若雲放在江渝面前,「喝酒前該先吃點東西墊著的。」
俞若雲總是跟他這麼說的,但他從來沒聽過,畢竟如果真的翻江倒海地吐起來,他也寧願不要吐一地噁心的食物殘渣。
但現在江渝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著,低頭喝粥。山雨欲來風滿樓,今天的俞若雲總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對。
「這一年,到現在有四百多天,我一直都在想,」俞若雲坐在江渝的對面,看著他說,「每天都在想,是哪裡錯了。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麼,我才一直不知道,他居然會給自己立遺囑,他居然會想死。」
「最近幾個月,我又在想另一件事情。我還是在想,我們在一起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