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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陪師姐進宮,她沒事就溜進御膳房,在房樑上看御廚做菜,躲著準備偷吃東西。
狐狸的鼻子味覺靈得不得了,一道菜哪怕只吃一次,也記得清清楚楚。
幾道菜而已,還難不倒她。
就是剛才研究火房裡的灶臺,花了點力氣。
席雲岫問:「你不是失憶了嗎?」
令狐雪支支吾吾,眼神左閃右閃。
席雲岫只道是失憶前留下的零碎肌肉記憶,又開口問:「這湯裡的香料是什麼?」
這湯,他也只小時候喝過一次。
令狐雪小聲說:「是後院裡黃連木的樹脂。」
狐狸鼻子太靈了,找什麼一找一個準。
席雲岫摩挲著手指,若有所思:老家的飯館的背後,確實有一棵黃連木。
倒吸一口氣,他開口竟有些小心翼翼:「這些菜的做法能教給我的廚師嗎?我找人來學。」
令狐雪不假思索,一口答應:「好啊!」
席雲岫趁熱打鐵:「你開個價。」
令狐雪長睫下的眼睛瀰漫著困惑:「什麼?」
席雲岫說:「一道菜多少錢?我給你。」
令狐雪沒聽明白:「你是我老公,為什麼要給我錢?」
道侶寵著還來不及呢。
花錢?怎麼能讓道侶花錢!
席雲岫盯著她剔透的眸子,半天也沒看出來是真情假意。
他做生意雖然大膽,但也不是全靠衝動。
事先他就做足了功夫,在京市的富豪人家裡,帶起古法菜養生的風潮。
養生倒是次要,直白點就是宣傳體驗當皇帝的感覺。
這樣的一道菜的秘方,給識貨的人看,少說也得五六位數起。
白給?圖什麼?
他半眯著眼睛看她,臉上帶點罕見地稀奇,興味十足。
雖然無奸不商,但他也不能誆騙她。
先救個急,到時候等她恢復記憶,再按市價把錢給她。
不過,她當然不能一直住在這兒,席雲岫心想。
「老公,」令狐雪軟綿綿靠了上來,「能不能讓在家裡教啊,我怕換個地方就不記得了。」
她怕換個地方不會用灶臺,露餡。
好像頭部被撞過的人,是有這麼一種說法?
席雲岫不確定了。
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冒險,最終冷臉道——
「好,就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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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二人吃得很和諧。
席雲岫還少見地添了一碗飯。
小狐狸得逞地勾起唇角,彎彎眼睛。
捧著碗,大口吃肉,吃得很香。
蔬菜都被她敏捷地躲過。
席雲岫職業病犯了:「不準挑食。」
吃菜?讓狐狸吃菜是不可能吃菜的!
「老公——」令狐雪水潤的唇輕輕嘟起來,「能不能以後再吃菜?」
少女的小奶音像羽毛在他耳朵裡掃了一圈,又酥又癢,席雲岫面色不改:「為什麼?」
令狐雪舉起兩條細胳膊:「做菜,好累。」
是夠累的,這幾個大菜,連男廚師都要好一陣功夫。
席雲岫兩筷子把她面前的秋葵夾走,「吃吧。」
令狐雪再次得逞,「老公最好了。」
這一聲「老公」聽得席雲岫唇角略微上揚,又被他嚴正地扯了下來。
當初因為怕在奶奶那兒露餡沒有更正她,現在他竟然不知不覺適應良好。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席雲岫把袖子折了兩下利落地翻到手肘,準備收拾碗碟。
令狐雪連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