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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歉意頷首,拎上掛在旁邊的外套,徑直出了門。
留下來的女生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跟著助理去結帳。
門一關,剩下的中年男人開始七嘴八舌八卦起來。
「劉總,這席延的總裁有點意思,沒想到這麼年輕。」
「張局,您有所不知,他可是京圈最近殺出來的黑馬。從餐飲到旅遊,沒有席延插不進去的生意。」
「富二代?」
「看著像吧。說是黑馬,我倒覺得是一匹餓狼。他爸就是個衚衕裡開小飯館的。不過他天生有點本事,白手起家,十四歲開始做生意,今年二十六七,資產——」李總做了個手勢,「至少這個數。」
「不怕你們笑,我之前還想把女兒介紹給她。不過,他這個性子,玩得太瘋,你們也懂——」
「呵,誰說不是呢!我看他今天也不是趕回去陪老婆的。聽說他和這家會所女老闆有一腿,誰知道呢,沒準兒一會就上二樓了……」
「明天就結婚了,嘖嘖。」
「我說也是,男人嘛,有家室,還是要凡是留個餘地——」
眾老男人互相投遞個眼色,摟著懷裡的小姑娘們,陰惻惻地笑了。
明明半斤八兩,不知怎的,反而找回了幾分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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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間出來,席雲岫果然不負眾望,徑直上了二樓。
電梯門一開,是間套房,廚房、浴缸、豪華大床,應有盡有。
他輕車熟路進了臥房。
找出浴巾浴袍換洗衣物,又駕輕就熟地去了浴室。
顯然,他和這房間的主人關係匪淺。
很快,浴室裡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包間裡烏煙瘴氣,席雲岫把自己埋進溫熱的花灑中,這才覺得心中悶氣散了些。
他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洗了一遍不夠,又洗了一遍才罷休。
最後走到鏡子前,又拿出酒精消毒液,把手擦了一遍。
微微起霧的鏡子照出他極佳的身材。
一米九一的個子,肌肉線條恰到好處,把滴答的水痕分隔成的幾行。
他圍上浴袍出了浴室。
已經有人在等她了。
一位漂亮的女人靠在門框上。
妝容精緻,港風紅唇大波浪,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一隻香菸。
場面曖昧到了極限。
「姐!」——
席雲岫往後退了兩步,氣急敗壞裹緊浴袍,「怎麼又不出聲兒?」
「搞清楚這是老孃的會所,嘖嘖,又是一股消毒水味。」吸吸鼻子,徐清清拿起浴巾扔他頭上:「怎麼,嫌人家姑娘髒?清清白白的大學生,要不是因為學費,也不會來會所上班。」
席雲岫拿著浴巾擦頭,頭髮濕噠噠軟綿綿地搭在前額,比剛才看著年紀小不少。
被熱水一道沖走的還有他眼神裡野狼般的凌厲精明。
現在更像只落湯小狼狗,竭力支稜著耳朵,維持氣焰囂張的樣子。
他倒不是嫌棄人,只是被一個不熟的女人這麼靠著,渾身難受。
想了想,他說,「回頭錢多給點,讓她好好讀書。」
他十四歲就出來混社會了,摸爬滾打一身泥。
能把席延做得這麼大,除了生意場上的頭腦,還有對人心十足十的把握。
水至清則無魚。
無論你想不想,生意場上逢場作戲多少得來點兒。
徐清清輕哼一聲,見怪不怪:「你當我這是一對一扶貧?」
兩人是同母異父的姐弟,雖然都不想承認那個血脈相連的媽。
她這個弟弟,她是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