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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他的手從溫伏的頭頂移向耳後,溫伏的耳朵薄薄的,背光時能看見隱隱的血管和短小的茸毛,耳垂上有點肉,一捏就泛紅;隨後他會捏住溫伏的肩,把溫伏擁進懷裡,溫伏的骨架小,骨骼纖細,肩頭的弧度都像是為了契合他的掌心而生長的,剛好能讓他握住,接著他會用瀕死掙扎的力氣圈緊溫伏,沒人比他更瞭解,那件衝鋒衣下是一具如何纖細伶俐的身體,紅的紅白的白,乾淨光潔得像一匹綢緞,他會把溫伏揉進自己的骨頭裡,抱緊,親吻,從額頭吻到眼睛,再從眼睛吻到嘴唇,吻遍每一個地方,不會用那種客氣輕柔的方式,他要用一點恰到好處的力氣叫溫伏吃痛,痛到一次次小聲喊他“薄林哥哥”,痛到剛好眼淚懸在眼角難以滑落,最後再把溫伏——
費薄林長長吐出一口氣。
都是幻想。
他比誰都清楚,溫伏那樣的眼神,無限靠近的舉動,都是因為溫伏只把他當久別重逢的哥哥。
是他心思不乾淨。
既然心裡已經不乾淨了,手上就不能再不乾淨。
那些不堪入耳的念頭和想法還沒來得及從他腦中抹煞,公司便已經到了。
司機下來給他開門,費薄林一動不動,坐在位置上平復了半晌才睜開眼,目光又沉又暗。
跨出車門後,他先把眼鏡包裝袋交給等在樓外的秘書:“放到我桌上,誰也不要動。”
隨即乾脆利落地朝電梯走去:“人在哪兒?”
秘書接過包裝袋跟在後頭:“二十三樓接待室。”
費薄林去到二十三樓,剛進接待室,先看到許威身後站著的兩個保鏢——這是秘書安排的,防止許威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做出意外舉動。
“又來了。”費薄林拉開椅子坐到許威對面,雙手搭在扶手上交握身前,一副處變不驚的神色,“知道我回來了,一天也耐不住?”
費薄林從國外回來以前,許威都是去騷擾謝一寧和蘇昊然,那倆人沒費薄林有耐心,一開始還會應付應付,發現許威這人死皮賴臉之後就是直接打一頓扔進車裡讓司機送走。
許威終於見到了人,哪顧得上這話裡的嘲諷。他先是按耐不住,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後方保鏢當即上前一步,他又忍住走過去的衝動,囁嚅著道:“我……你舅舅他們,日子真的要過不下去了。”
他年紀其實跟費薄林相當,左不過二十七八歲,長得也還算周正,但總給人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一見到費薄林,更要故作淒涼之態,微弓著背,滿臉苦哈哈的神情,彷彿是費薄林害得他們這檔子窮親戚過得如此難堪似的。
許威絮絮叨叨地說:“六年了,三四口人擠在那旮旯大點的房子裡,全靠你舅媽開一家麵館養活。成日天不亮她就要去菜市場買菜,連個三輪車都支不出多餘的錢來,滿滿一簍菜,把她背都壓駝了。那房子也潮,一到下雨天她不是腿疼就是手腕疼,煮麵煮出腱鞘炎了也不敢休息。這幾天入冬,家裡頭沙發冷得跟鐵板一樣,根本睡不下人。你舅媽半夜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渾身疼,叫她買床電熱毯也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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