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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摟著他的腰，「生老病死不是常事嘛，我只不過是提前讓你有個心裡準備, 又沒有說現在就去死是不是。」

「我他媽用你跟我說生老病死是常事？我自己不知道的嗎？在你眼裡我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是嗎？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讓我有個心裡準備啊！」程似錦委屈的啪嗒啪嗒的直流眼淚。

「好好好，我錯了，我以後不說了, 再也不說了。」沈白幫他擦去滿臉的淚花。

程似錦拍開他的手，自己抬手胡亂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瞪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著沈白，「你以後不說有什麼用, 你已經說出來了，我他媽都以為你下一秒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他媽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你他媽還是人嗎？」

沈白沒說話，又把他重新摟進了懷裡, 程似錦的抽泣聲混雜著呼嘯的北風就像一把鋒利的劍一樣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心腔裡。

「乖寶你別哭了行嗎, 我跟你保證我永遠都不會留你一個人，你在哪我就在哪。」沈白說。

程似錦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你就當我剛才是放了個屁, 被風一吹就沒了，你當沒聽見行嗎。」沈白隔著羽絨服的帽子揉了揉他的頭。

「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我想回學校了。」程似錦帶著很重的鼻音說。

「下午再回吧，你不是下午才有課呢嗎。」沈白歪頭看了他一眼，眼睛和鼻尖紅的讓人心疼的很。

「那我也不想跟你說話了。」程似錦把頭偏開了，不讓他看。

「我想跟你說，你聽我說吧，」沈白拉著他的手揣進了兜裡，「我們從小公園的北門去物業吧，我去拿鑰匙，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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