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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檢查,只是確認病情及制訂具體治療方案,帶來的藥品多是能用上的,準備周全。 “娘娘,請不要緊張,我要扎針了。” 配好一組針水,謝玖冷淡的語氣終於有點柔和,目光溫和。長孫皇后輕輕笑著道:“無妨,夫人不用太顧忌本宮,按照平時的方法做就是。” 謝玖看長孫皇后確實沒有緊張的樣子,沒再多說,開始扎針。她和衛螭都不是專業護士,倆人又沒有太多病人來練手,當初為了能熟練掌握打針技巧,她和衛螭互相給對方對了N多的生理鹽水,才練出這麼一手堪比熟練護士的技巧,以致衛螭每次說起打針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找血管,扎針,吊點滴,一切都很順利,自始至終,長孫皇后都沒有驚訝到肌肉緊繃或是露出一點擔憂的表情,鎮定自如的樣子,就像一個見慣了打針的人,讓謝玖暗自佩服不已,實在是西醫館開業後,見多了一打針就緊張的古人,一下子還有點適應不來。 “觀音婢,感覺如何?痛嗎?” 太宗陛下看著刺入血管的針頭,滿眼憐惜。長孫皇后微笑著搖搖頭,溫聲道:“沒事,皇上不要擔心。” 吊上針水,開藥的時候來麻煩了,衛謝倆人都不會用毛筆,能認出一部分,某些太生僻或是與現代不同用法的字,倆人就理解不了,衛螭就常感嘆,倆人在現代社會也算高階知識分子,穿越到古代之後,都成半文盲了。 翻出藥,謝玖皺著眉頭,交代一旁負責服侍皇后的女官,讓她記下服藥的避忌和方法。長孫皇后見她沒有寫下的意思,問道:“夫人未曾學過寫字?” “回娘娘,我們夫妻只認得一部分漢字,不會寫,我們在家族中屬偏房,地位低微,沒有資格習漢字,我們只會海外文字。” 這是衛螭的主意,反正不會的東西就推到地位上,封建社會講究這個。現在交通不發達,又不可能去求證,無法解釋的,都推到海外去。 謝玖生性不喜多言,如無必要,絕不廢話,又交代了一些平時生活起居應該注意的問題,便默默跪坐在一旁,低著頭,等待著吊完針水。 太宗陛下看了一陣,聽到前殿的談話聲,待聽到衛螭講關於泰山的話後,看了謝玖一眼,謝玖不動聲色,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 太宗陛下問道:“爾一族自漢年間退出中原西遷,歷經數代,對中原歷史仍有如此造詣,何故?” 謝玖表情不變,道:“西方有位叫培根的哲人說過,歷史使人明智,詩詞使人巧慧,算學使人精密,哲理使人深刻,倫理學使人莊重,邏輯修辭使人善辯。先祖深以為然,並曾言,忘記歷史等於背叛自己。身為炎黃子孫,無論身在何方,地位如何,家國的歷史,是族中子弟必學。” “好!好個忘記歷史等於背叛自己!魯氏一族未能全部迴歸大唐,朕深以為憾,如此俊傑才士,不能為朕所用,可嘆可惜。” 太宗陛下擊掌嘆息。謝玖行禮感激:“能得陛下此語,我族子弟在天之靈足矣。” 太宗陛下道:“天下如此之大,江山如畫,朕只有一人,常感人力有時窮,朕願得天下俊傑共治之,與朕一起開創大唐盛世。” “陛下英明。” 太宗陛下的胸襟、見識,確實是很多帝王比不上的,單憑這份氣魄,難怪能留下名垂千古的貞觀之治。 “朕觀爾夫婦,除了一身醫術,才學也是不凡,魯氏一族的其他俊傑,才能更是如何的卓著,可惜,可惜。” “陛下,有六部奏摺到。” 正說著,內侍承了奏摺來,太宗陛下向長孫皇后說了一聲,舉步轉回前殿,繼續打理朝政,謝玖要給御膳房介紹長孫皇后的食療食譜,也跟著出來。 “……經過就是這樣。” 慵懶的躺在軟椅中輕輕搖著,謝玖淡然說道。衛螭摸著下巴,琢磨道:“照你這麼說,李二陛下應該對我們感到好奇才對啊,為啥不留下我們問話,反而啥話都不說的打發我們回來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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