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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受控制地打了個激靈,呼吸漸漸開始急促起來。杯子裡的水顫動著潑濺到了手上,明明沒有任何聲音,我的耳邊卻好像響起了冷水濺在滾燙鐵塊上的「滋啦」聲。
不僅是因為這樣的天氣兩個人貼在一起感到熱,也因為那逐漸被他喚醒的,開始蒸騰的慾望。
「嗯……讓我把水杯放好……」我忍著顫抖,跟他打商量。
「不要。」他惡劣起來,齒間不輕不重地碾磨我的耳垂,將那顆耳珠子磨得又疼又熱。
他直截了當的拒絕頗有點從前小混蛋的風範,我一時又好氣又好笑,覺得他也實在太聽話,讓他別那麼懂事,他就真的不懂事起來。
「那你想怎麼樣?」
他的手順著襯衫下擺探入,沿著腰腹一路往上。
「我的耳釘呢?」
我呼吸微窒,腦子都空白了一瞬,嘴自己下意識就動了:「抽,抽屜裡……」
「可以還給我了嗎?」
搞了半天,原來是問我要耳釘。
我嚥了口唾沫,幾乎要端不住水。
「嗯……」
他得到肯定的答覆,不再捉弄我,一點點鬆開鉗制。
我暗暗吁了口氣,將杯子重新放回茶几上。就在還差幾厘米距離時,胳膊忽地被用力一扯,水杯打翻,潑了滿桌面。我錯愕回身,就見商牧梟一臉「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湊上前吻住了我的唇。
任性又驕縱……
我一點點沉淪在他的吻裡,腦海里無可奈何地腹誹著。
到第二天起床時,茶几上的那灘水都已經幹得差不多。而商牧梟在休息了一週後,戴上那枚星星耳釘,也再次投入到緊張的訓練中。
半個月後,我突然收到了兩個快遞。一個是盧玥寄來的,還有個……是方麒年寄來的。
盧玥寄來的那個快遞是個大箱子,裡頭塞滿了各種土特產。
我打電話過去,盧玥說東西是盧媽媽讓寄的,說沒兩句,將電話遞到一邊。
「媽,你跟北芥說兩句吧……幹什麼啦,別不好意思啊……快點來啦……」
一陣窸窣聲後,盧媽媽接起電話,頗有些不自在道:「北芥啊,東西收到啦?」
「嗯,收到了。」
她詳細地說了遍箱子裡各種食材的做法和吃法,又很關心地問我最近身體如何。閒聊到最後,要掛電話了,她像是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急急補上一句,讓我有空去她家吃飯,帶上商牧梟一起。
而方麒年的那個快遞,顯示是國外寄來的,包得裡三層外三層。好不容易拆開,發現裡面是一副油畫,一副蛋黃的肖像,除此之後未留隻言片語,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放假後,我抽空去了趟心理互助小組。寧天兒高考後便去參加畢業旅行,因此小組內只剩我和廖姐。
我將自己寫的信交給她,告訴她以後應該不會再來。
她瞭然地笑了笑,接過我手裡的信:「我會將這封結業信讀給天兒聽的,希望她聽完後,也能早點從這裡『畢業』。」
廖姐組織互助小組也有十多年,起因不詳,她從未提及,一批批成員更替變換,只有她留到了最後。
「這個互助小組會一直存在下去嗎?」我問。
「會的,只要我還幹得動,就會把它繼續下去。」她折著信封的邊角,掃了眼那張擺著熱茶與手工餅乾的桌球桌,眼裡是無可動搖的決心,「這世界總要給那些不開心的、灰心的、傷心的人一個可以訴說、可以傾聽的地方。」
「謝謝。」我替自己,也替那些人由衷地感謝她。
她看了眼手裡的信,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也謝謝你。」
似乎每一個能從這裡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