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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什麼?」緩過氣兒來,宋廷坐直身體,忽然覺的自己沒必要跑啊,他問,自己就答,原本十分正常的對話,自己這麼一跑反而有些做賊心虛的味道了。
「皇上,您之後預備怎麼辦?」劉元是真覺得這位新帝是大禍臨頭了,不由得關心了他一句。
宋廷看劉元那副「你早備後事」的表情,頓感不適,不答只道:「開門開門,我又沒做虧心事,關門做什麼。」
劉元瞧著他,想著他有「荒唐」在外的名聲,也不敢多勸,轉過身又將才關起來的殿門開啟了。這一開他立馬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比大腦更先反應過來,側身給來人讓路,連通報都給忘了。
宋廷從貴妃榻上站起來背對著大門,左手拿著水杯右手拎著水壺給自己倒水,忽覺身後空氣有些凝滯,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只見陸炎和他的距離已不足一丈。
宋廷保持著微笑,看起來泰然若定,隻手裡倒水的動作忘記停止,水壺倒滿了水杯都不知道,此刻那冒著熱氣的水正要從水杯中溢位來
陸炎瞥了一眼,眼神一沉,兩步跨過去伸手就把宋廷手中的杯子和水壺一併奪了過來,那滾燙的開水沒有淋到宋廷手上,卻鋪灑在了陸炎的手背上,紅了一片。
「呀。」宋廷驚叫一聲,忙道:「你沒事吧?」
陸炎鳳眸微眯,看起來很是危險,「皇上的飲用水需燒沸冷卻至能入口時方能呈上,怎麼回事?」
跪在一旁的劉元一聽,忙道:「王爺恕罪,定是奉茶水的太監疏忽了,奴才一定查清嚴懲,斷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陸炎正要再斥,被燙紅的左手卻被人牽了起來,回頭一看,是宋廷正雙手捧著他的左手上下檢視,「燙成這樣了,劉元,快去拿燙傷膏。」
宋廷這個時候發話讓劉元鬆了口氣,忙不迭的應了聲「是」,拿了藥膏過來遞給宋廷。
陸炎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宋廷的臉,他一直打量著宋廷的表情,想從他那滿臉關懷的表情裡找出一絲破綻,可卻什麼破綻都沒找到。陸炎有些心驚,這小皇帝竟比自己還擅長隱藏情緒麼?
然他正這麼想著,卻見宋廷開啟那裝著乳白色藥膏的小瓶子,伸出食指挖了一坨出來,一手拉著他的手,一手仔細的塗了上去。
這親密的舉動令陸炎下意識的要抽回左手,宋廷卻道:「別動,還沒好。」
陸炎冷漠的表情差點沒控制住崩了,長睫微垂,看著自己手背上那根塗來抹去的手指。
「皇上。」劉元瞧著,急急忙忙的叫了一聲。
「做什麼?」宋廷道。
劉元看宋廷的手已經在陸炎手背上畫圈式的塗抹了,嘴裡那句「棉棒在這兒」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反而悄悄的把手裡的棉棒藏進了袖子裡,「奴才是問這瓶夠麼?」
「當然夠了,你當攝政王的手是熊掌啊?」話落,宋廷覺的前方視線有些寒冷,忙熱忱的說:「朕的意思是,多謝攝政王相救。」說著,宋廷還低下頭輕柔的在陸炎燙紅的手背上吹了吹。
陸炎頓時覺的那隻手跟中毒了似得僵硬的不得動彈,整隻手除了能感覺到宋廷溫熱的指尖和那拂在手背上的氣息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宋廷十分賣力的把陸炎整個手背用按摩的手法塗抹了一遍,這才滿意的放下了手,不等陸炎開口,就先找個話頭岔過這小意外:「不知攝政王來此有何貴幹?」開玩笑,這事兒要搞大了,豈不是成了我成心傷陸炎?不行,絕對不行,趕緊岔過去。
陸炎看了眼自己依然有些紅的手背,對他而言,這種輕微的燙傷根本不算傷,他徵戰四方時什麼劍傷刀傷沒受過,嚴重的時候骨頭都能瞧見了,但被這麼捧在手心裡上藥倒是頭一遭。
原本來找宋廷,是為了弄清楚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