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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無病冷冷的微笑,「你還是個法醫,會解剖的法醫。」
聞觀體貼的又給他倒了杯水,眼神真摯又有些悲傷,「如果真是疤痕,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了,我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也沒法兒解釋。」
祈無病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總覺得那鏡片有些礙眼,「我去過你的閣樓了,看到了那本日記。你失去記憶後,有去看過嗎?」
聞觀停頓片刻,搖了搖頭,「我家裡還有閣樓?我怎麼不知道。」
祈無病撐著下巴看他,「上面說,還有另外一本寫滿了的日記,放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嗎?」
聞觀皺著眉想了想,「我很多舊的物品都在孤兒院,但日記,我還真沒什麼印象。」他疑惑的看過來,「裡面寫了什麼?」
祈無病表情平靜,「閣樓那本,我藏起來了,等你自己想起來再說。」
「第三個問題。我在孤兒院看見一本相簿,發現裡面有你小時候的照片。」他頓了頓,「你是在那兒長大的嗎?」
聞觀沉默了一會兒,「是,我還是嬰兒的時候,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院長收留了我。」
祈無病拿筷子戳了戳麵條,「那家孤兒院,和我小時候待過的地方一模一樣。」他看著聞觀的神情,「當然,不是霍瞑,是死過一次的祈無病。」
聞觀面色如常,「嗯,我知道,你們是不同的。」他的手指在桌下猛地抽動了一下,「第一次見面時,你說過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我信你。」
祈無病握住他的手,沿著那條疤痕一點點的摸,好像要刻在心裡,「兩個世界相同,又不同。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聞觀靜靜地看著他。
「睜開眼的時候以為自己在噩夢裡,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這是死後的世界給我編織的美夢,專屬我的夢。這種情況我當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把在現實裡不敢幹的全乾了,」祈無病抬眼看過去,「所以,我膽子變大了。」
聞觀猛地攥住他的手指,「那現在呢,你還覺得是夢嗎。」
祈無病安靜下來,「不知道。」
聞觀攥的很緊,「那,你怕他嗎。」
祈無病看著兩人緊握的手,「什麼?」
聞觀搖搖頭,「沒什麼。你今天別出門了,在家養養傷。不用擔心霍亂。」
祈無病看著他起身,「你要去警局?」
「嗯,嫌疑人要去洗清嫌疑。」聞觀把碗端到廚房,「你吃完放那兒就行,等我回來洗。」
祈無病兩三口迅速扒完了飯,「我跟你一起去。」
聞觀「嘖」了一聲,走出來把他摁了回去,「聽話,大人的事小孩兒別插手。」
祈無病:「……」
今天比平時更加獨斷專行的聞觀冷冰冰的走了。
門剛關上,祈無病就挪到浴室洗了個澡,忍著羞恥感把後面的藥水清理了一下。
那個位置的疼痛時不時就碾磨一下他的神經。
在煎熬裡他挪去了酒吧。
巧了,想找的人正和霍亂一起坐在酒吧前廳裡吃黃燜雞米飯。
佘禧堂拿筷子夾著雞肉打招呼,「喲,還知道來啊,你小侄子都快餓死了。」
霍亂冷哼一聲,「餓死他都想不起來我。」
賀渡跟著冷哼,「你們是第一天認識他嗎?」
祈無病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昨晚事發突然,實在沒法兒趕回來。哎?他怎麼也在?」
這明顯指向不該在此的賀渡。
佘禧堂解釋,「我過來找你,剛好碰到他,就一起來了,然後看見你侄子坐在門口,像個走失兒童一樣。」
賀渡一臉不爽,「我在這兒有什麼問題嗎?酒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