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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頭一回肢體速度脫離閒散的範疇,祈無病胡亂套上衣服,裝了些日用品,背著小書包跑到陽臺,準備帶著狗一起跑,結果發現,狗不見了。
門口放狗繩的小櫃門開著,繩子也沒了。
聞觀這個王八蛋,去醫院還帶著狗?!
祈無病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幾次,抬腳就走,左看右看一臉戒備,像個偷了東西的賊。
原本覺得變了很多的聞觀,其實壓根兒沒變,骨子裡讓人懼怕的東西一直都在那兒,只是平時被他掩蓋的太好。
竟然一下子讓自己放鬆警惕,還覺得親近了?
祈無病「呵呵」冷笑,腦子真是被草泥馬踢了。
倒也不是無處可去,他急病亂投醫,直接衝去了佘禧堂住的地兒。
屬於他的房間裡還堆滿了畫,根本就沒有要清理一下住的意思,他還住在祈無病租的那個房間。
祈無病撐著門框,調整著快速奔跑的急促呼吸,儘量冷靜的開口,「堂兄,意外事件,實在沒辦法,我得提前住這兒了。」
他頓了頓,「你看,收拾收拾?」後邊兒的話沒說出來,他覺得是個人都能聽出來自己趕客的意思。
佘禧堂偏偏不是人,愣是接不到訊號,反而一臉熱情的後退邀請,「床都給你鋪好了,你睡床,我打地鋪。」
祈無病噎了一下,「你那畫室不是有懶人沙發床嗎?你住你屋啊?」
佘禧堂理由充沛,「裡邊兒好久沒收拾,顏料的味道太濃了,很刺激健康的。況且這幾天我還感冒了,必須得有一個好的環境休息養病。」
祈無病毫無同情之心,冷血的開口,「你感冒就更不能跟我在同一個空間了,傳染我怎麼辦。」
佘禧堂一臉憂傷的看著他,「你大半夜這麼突襲,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趕我走不太合適吧無病哥哥。」
祈無病抖了抖,總覺得身後有涼風,不能再拖了,先進屋再說。
他擺擺手,走進屋把門一關,「就這一晚,明兒趕緊搬過去。」
佘禧堂「哦」了一聲,遞給他一瓶啤酒,「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在聞觀那兒住嗎?」
「總是住醫生家也不是個事兒啊,兩個大男人多不方便。」祈無病咬著牙,聲音彷彿是硬擠出來的,他喝了口酒,「你明天收拾收拾趕緊住回去,本來地兒就小,不嫌擠麼。」
佘禧堂嘴角勾了勾,「等我病好了,就不怎麼睡這兒了,會在畫室裡熬一整晚的,別怕。」
祈無病眯著眼睛看他,「我怕?我怕什麼?」
佘禧堂笑意更深了,「是,你什麼都不怕。」
今晚發生的事太過衝擊,緩過來的祈無病躺在床上,看著小天窗外的夜空,感覺到自己的臉遲鈍的燒了起來。
死前認識的那個聞觀,再怎麼變態也沒過分成……那樣!
他翻了個身,到底是他媽的為什麼啊。
有病?
腦子有病?
感覺還病得不輕?
果然醫者是不能自醫的麼?
他摸了摸胸口處的那塊紅色痕跡,疑惑的皺眉,還有這玩意兒,到底怎麼弄的……
讓祈無病想不通的事兒有太多,但按照他的性格,好奇心雖重,但也只是三分鐘熱度,問號太多,太麻煩,也就懶得探尋了。
關於什麼殺人案件,還有那神經兮兮的侄子,他都懶得去想。
時間再久,他也融不進這個世界,像個看戲的,看看就好。還是倒騰酒吧比較有意思。
琢磨好了明天的行程計劃,祈無病終於睡著了。
只是在這個夜裡。
那消失已久的夢魘卻再次降臨。
混沌的夢境裡,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