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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建築,一樣的路。
不一樣的人,還有意想不到的話。
祈無病摸了摸兜,真沒糖了。
他走到路邊停下,突然打了個顫。
這天兒,還真有點冷。
思緒正跑著。
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鐺音。
一陣涼風。
聞觀騎著他的二|八大槓腳踏車停在了祈無病旁邊,還很騷的又摁了幾下鈴聲。
「上來吧。」他眉眼清冷,簡短乾脆。
祈無病慢吞吞地跨上他後座,一把抱住他的腰。
抱的很緊很緊。
聞觀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
也聽見了他的聲音。
是個奇怪的問題。
「聞觀,你為什麼不喜歡開車?」
第41章
祈無病死過一次。
他直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瞬間。
疼痛到麻木,血液漸漸冰涼,涼到了心臟的地方。
他自認死的很平靜。
只是現在卻慌了起來。
他想像著死後的場景。聞觀是不是就站在他的屍體旁,是不是還潔癖強迫症似的躲避著他身上的髒汙。
或是,他在痛恨自己對生命的不珍惜,對他這位主治醫生的不尊重,又或者,是祈無病最不敢相信的。
他因車禍而死。
導致聞觀從此開始畏懼車輛。
一向嫌棄狗的聞觀,養了一條杜賓。
認真的養護,又冷漠的和它保持距離。
這所有的變化,都是因為自己麼。
他能這麼想嗎?
祈無病把胳膊收的更緊了些,像是要把聞觀勒進自己的骨血裡。
他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麼害怕車?」
聞觀的身體很涼,他速度不快也不慢,懶散的騎著車,「小時候在一個十字路口看見有個人闖紅燈,來往的車差點兒撞著他。估計那時候嚇到了,產生了心理抗拒。」
他問,「怎麼了?」
祈無病拿額頭撞了撞他的背,感受著肌肉的溫度和骨骼的堅硬,「你記得我剛見你時,跟你提到的那個,我死前認識的聞醫生嗎。」
聞觀的聲音很輕,「記得。」
祈無病說,「你會不會是他的投胎轉世啊?」
他有理有據,「因為我就是被車撞死的,你當時深愛著我,投胎後什麼都忘了,就是沒把我死時候的樣子忘掉,所以就開始害怕車……」
祈無病的耳朵貼著聞觀的背,感覺到了他的笑聲牽動背部的震動。
聲音像是從他身體裡發出來的,不那麼涼了。
他笑完開口,習慣性諷刺,「夢沒醒?你還挺會講故事。」
他再次強調,「我跟你以前認識的那個沒關係,別想他了,多想想我。」
祈無病不說話了。
他看著聞觀的背影出神,明明是個男人,卻生著一對蝴蝶骨,凸起的弧度像張開的翅膀輪廓。
真好看。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祈無病伸手碰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聞觀倒是不樂意了起來,把腳踏車蹬的快了點兒,風帶起他的惡劣情緒,迎面刮來,「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那位聞醫生的替身了?你愛的其實是他,我只是個替代品?」
祈無病像個小老頭兒似的把手塞到袖筒裡,睏倦的眯了眯眼睛,「無語,不想說話了。」
聞觀勾了勾嘴角。
摁了幾聲鈴,叮噹的聲音清脆的傳出很遠。
圖書館這個時候已經快關門兒了。
一些抱著書的學生和拿著電腦的精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