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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前年,我也沒有隱藏過你在我的世界裡位置。現在也一樣。」
李向樵說起情話來,真是水平一流。如果沒有點定力,還真是鎮不住。李白又深吸了口氣,「不要說的那麼文藝浪漫——說文藝浪漫是好聽,真實情況是雲山霧罩。」
他哈哈大笑了一陣兒,收了笑,口氣中帶了一點深沉,「我這裡確實雲山霧罩,所以有點後悔,剛才應該給你撥影片電話,因為本來也想和你一起看。」
在和李向樵打交道的這幾年裡,她就養成了一項技能,一項讓她時刻保持著清醒、不至於真成為一片小葉子而進入他的漩渦的技能,就是反覆在腦子裡念著自己的目的,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我沒在和你談戀愛,」她硬著心腸說,「我說過,我不想介入到你和朱顏之間。」
「你可真難對付。」他的口氣中帶著一點嗔怪和一點無奈,「要死理,較死真兒,待越親密的人越苛刻。」
李白才要給自己辯解,他說,「你不必太在意你驕傲的白羽毛,即便有時候沾染一點水珠,那也只會讓你看起來更有人情味兒。就像你平日打扮的端莊秀麗,我卻覺得你早上蓬頭垢面的樣子看著也挺可親。」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巧舌如簧的人。在俄羅斯時我就見識過,三寸不爛之舌,什麼道理就都是你的。」
「那你說,什麼道理不是我的?」
明明自己佔理,讓他一說,成了自己胡攪蠻纏,「你佔什麼理了?」
「你不承認你對我動心?說實話,不準嘴硬。」
李白無法,「那又怎麼樣?」
「上次我講過,前年在香港,我碰到一個熟人,是我和朱顏哥哥共同的朋友,當時和他說起過你。我說,我知道你有初戀也還在等。他不理解。我說,我的愛情哲學是隻愛一點點,我喜歡就夠了,至於她怎麼樣,我不干涉。對我來說,一切順其自然。當時的你有肖天明要等,我不問、也不糾結你的決定,對我來說,我喜歡就夠了。」
李白一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下,「你別給我灌迷魂湯,我不信你沒有算計。」
電話送來他的一聲輕笑,「如果你就要問,那我承認,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最終會和肖天明分開。」
「為什麼?」
「因為你有點傻。」
「李向樵!」
「我上面說了,你要死理,較死真兒,待越親密的人越苛刻。就憑這一點,你和肖天明就過不去。如果能過去,你們不用等這幾年。更何況,你還這麼驕傲。」他嘆了口氣,「你何必讓我說這些?我說了,你又會覺得我更危險,但你問了我我也不能不說。」
李白莫名的鼻子發酸。
「我一直在等著你,讓你陪著我等著你,也等著我自己。年輕時做的事,並不都是錯事,並不需要糾正,只不過是需要時間來解決。」
李白還是不說話。想起那次聊天,他說他比她自己都瞭解她。
「今天的事,你理解成我利用它想讓朱顏知難而退也可以,理解成我想套牢你也可以。不過,也還有另一種理解。我也不想為自己申明、證明、辯解什麼。嫁人除了感情,也一定有肉體上的互相取悅,也有人間的互相利用或者互相幫助。我希望你勇敢一些,不要總提防的我死死的,我哪兒有那麼壞?」
李向樵一向都是這麼會說話,平平淡淡之中,就滲到人的心中。李白想,從部隊上退下來,真是他人生的一大損失。誰年輕時沒有做過糊塗的事?
她期期艾艾的說,「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像對不起朱顏。」
他抓住這分秒的機會,立刻跟上,「就這一個原因、沒有其他?」
李白只好說,「畢竟你們……」
「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