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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宴亦是沒有想過,燕西王能研製出這種近乎於天方夜譚的東西。
他三言兩句,和蘇霧解釋了一番。
蘇霧聽明白後,眼眶再次紅起來。
若如趙長宴所說,那這一戰,重傷和死亡的人數會遠遠降低。他們重來一次,總算沒有像上輩子那樣,踩著無數血肉和枯骨。
和蘇霧說完之後,趙長宴下了令,將尚還昏迷之中的赤炎軍悉數關押。
趙長宴和謝淮安這唯一的、且最後的一戰,終於結束。
蘇霧睡了很長的一覺。
從南宮門回來,像是累極,她回到書心居,倒頭便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晌午。
南宮門經過清理,已經恢復如常。而趙長宴重回京城,再次登上帝位的訊息,在一夕之間傳遍整個大寧。
大寧無主、百姓人心惶惶的局勢,終於有了新的轉圜。
蘇霧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
耀眼的天光從窗外傾瀉而下,碧波湖水波光粼粼,像是浮動著無數閃爍的光點。
趙長宴正坐在她房間中的桌子前,他一隻手抵在額頭上,眼眸闔著,彷彿睡著了。
蘇霧看著他的側臉看了許久,才慢慢坐起來。
然而她一起身,趙長宴就一下子睜開了眼,他轉眸看向她,笑起來。
「醒了。」
「嗯。」蘇霧抿唇笑著。
昨夜她被城下戰事牽繞,又驚又慌,一直還未顧得和趙長宴好好說話。
細細算來,兩人從燕西分別,不過才十天。但蘇霧竟覺得,像是許久沒有見到他。
她笑了一會兒,朝著趙長宴張開了手。
趙長宴怔了怔,隨即失笑上前,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
蘇霧在他懷裡蹭了蹭,他的味道撲滿她的鼻間,蘇霧聽著他的心跳,發生一聲滿足的喟嘆。
趙長宴揉了揉她的頭髮,覺得此時的她,像個貪戀大人的小孩子。
兩個人無聲地抱了好一會兒,直到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衛原在外面道:「皇上,屬下有事要稟。」
趙長宴順著蘇霧睡亂了的頭髮,淡聲問:「就在外面說罷。」
「回皇上,謝淮安在詔獄中醒了。」
「朕知道了。」趙長宴應了一聲,待衛原退下後,他低聲問道,「元元,你要去看他嗎?」
一提到謝淮安,蘇霧腦中就是一團亂麻。
對於勸說謝淮安,她早就窮盡了所有力氣和勇氣,現在的她,就算見到他,也只會是無措,且一籌莫展。
況且,她也不忍見他。
至於任務先暫時擱置吧。
蘇霧埋在趙長宴懷中,沮喪地嘆了口氣,悶聲道:「不去了。」
五天後。
隨著趙長宴的歸來,大寧的朝堂也漸漸復甦起來。
那些從前被謝淮安革除的勢力,再次被趙長宴召回,而從前或依仗或協助謝淮安的人,悉數受到了懲處。
詔獄之中,昏黃的光線從牆上小窗的鐵檻中打下來。
謝淮安腹部裹著繃帶,穿著一身黑色的囚衣,盤坐在蒲團上。
他的牢房收拾得很乾淨,並沒有人怠慢他,就連他腹部的傷口,每日都是盛仁親自來為他包紮換藥。
蘇修遠亦是盤坐在牢房之外,隔著木欄望著他。
「傷好了嗎?」
謝淮安頷首:「好了。」
許久沒說話,他的嗓子幹啞得厲害。
蘇修遠嘆了口氣。
他今日就要離京了,趙長宴看在蘇霧的份上下旨留他一命,又因為他那未來女婿陳汲在這次擊退謝淮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