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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了。”
說著站起來往外頭,到了門邊兒上,卻忽然回過頭來道:“本王今兒這番是狗拿耗子了,可也是難得管一回閒事兒,你自己斟酌吧!”撂下這麼句模稜兩可的話走了。
慕容蘭舟回來的時候,發現炕桌的紅泥小爐上水咕嘟咕嘟滾著,卻不見曉曉泡茶,她正瞧著窗外的梅花發呆,兩眼發直,眉頭緊皺,不知琢磨什麼煩心事兒呢。
慕容蘭舟在她身旁坐下,一伸手把她圈進自己懷裡:“想什麼呢,眉頭皺的這樣緊?”
曉曉並沒有回頭,身子自然往後靠了靠縮排了他懷裡,半晌道:“夫子,咱們出了京去哪兒?”
慕容蘭舟道:“記得應過你去北地的,可如今正是寒冬臘月,北地太冷,你的身子弱,恐禁不住,你前兒不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嗎,等過了年,河開了,夫子帶著你沿河南下,咱們先去江南逛逛,逛夠了天也暖了,再去北地草原上住些日子,然後瞧瞧你喜歡哪兒,咱們就在哪兒住下,一兩年也成,三五月也罷,只要你喜歡,夫子就陪著你。”
曉曉忽然抬頭看了他一會兒,支支吾吾的道:“夫子就不擔心嗎?”
慕容蘭舟知道她想說什麼,低頭親了她一下道:“放心,夫子雖舍了這江山,卻不是誰都能算計夫子的,即便是他也不可能。”
即使他這般曉曉還是覺著忐忑,朱錦堂那些話,總在她腦子裡來回的放,還有小白,那天他把自己壓在身下的執拗,像一個被奪走了命根子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有朝一日拿到了絕對的權利,他會怎樣。
想到這些,曉曉便不寒而慄,自己先前是不是想的太所以然了,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曉曉的忐忑一直持續到了過年除夕宮宴這一天,從大軍回京到今兒,一個月的時間裡,慕容蘭舟都在忙著交代自己手上的朝政,而今天的除夕宮宴,也是小白登基以來頭一回君是君臣是臣的,以往模糊的界線終於分明起來。小白高高坐在御座上,接受群臣三拜九叩的大禮,然後是賜宴。
曉曉本來沒資格參加這樣的宮宴,畢竟如今她既不是丞相夫人,也不是宮裡的宮女,但一早還是被召進了宮。
宣召她進宮的不是小白,而是新封的惠嬪,進了宮曉曉才知道,惠嬪就是春桃,這一晃有大半年不見她了,這冷不丁一見,曉曉差點兒都沒認出來,那個靠坐在榻上,滿身綾羅一頭珠翠也掩不住憔悴的女人竟是春桃。
很有幾分陌生,她臉上的妝有些怪,想來是粉塗得太厚,唇上的胭脂又太過紅豔,使得她看上去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她穿著粉紅的宮裝,因為過瘦,粉紅的宮裝套在她身上,有些空落落的,就像偷穿了旁人的衣裳,她就這麼看著自己,眼裡的目光復雜到曉曉根本猜不透她想的什麼。
曉曉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她,楞了一會兒,都忘了行禮,旁邊兒的太監宮女,沒一個敢吱聲的,就這麼垂頭站在一邊兒。
春桃看著眼前越加美麗的曉曉,心裡說不上是嫉是恨,明明一處進宮的,怎麼偏就她這般好運,無論宮裡還是宮外,總有人寵著她,護著她,不用想著怎麼出頭,更不用受宮裡這些太監宮女的夾板氣,瞧她穿的什麼戴的什麼,瞧她那張小臉有多光彩照人。
她都跟了別的男人,皇上依舊丟不開手,變著法兒的要得到她,即使猜不透皇上想做什麼,但他忽然破格封了自己為惠嬪,接著就讓她邀程筱筱進宮,不用想也知道,皇上的目的還是她。
想想也是,皇上又豈會眼巴巴看著她跟慕容蘭舟雙宿雙飛,想到此,春桃心裡忽然覺得爽快,自己這般活的認不人,鬼不鬼的,憑什麼她程筱筱就能幸福,她也該跟自己一樣,這麼活著才公平。
而且,她是如何輕慢自己,即使如今自己貴為慧嬪,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