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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驚訝,“他在我面前怎麼反常了?”
阿夏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說:“比如吧,那次在平南侯府的時候,何大夫讓我去和安堂請蔣大夫來幫小姐,我去對他說的時候,蔣大夫緊張地不得了,起身的時候都差點摔倒,別看他當時到了侯府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那都是騙人的,他比我跑得還快,到了門口的時候專門又歇了一會兒,喘了一會兒氣,一直到我跟上來的時候才一起進門,更何況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蔣大夫一下子就擋在了小姐的面前,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當時還不明白蔣大夫為什麼要這樣做,後來我就知道了,。”
“而且鋪子裡的夥計們也說了,其實蔣大夫平時最是不愛出風頭,像這種高門會診的病人,他從來都是不去的,但是那次卻是破了例了。”
“再比如,蔣大夫雖然平時接診的多是女子,但是他自己卻潔身自好,幾乎從來不跟其他女子接觸,除了他妹子,但是他卻願意為了你三番五次破例,又是教醫術,又是找房子,又是一起接診……”
依然打斷她的話,“這又有什麼,這不是很正常嗎?”
阿夏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她,“小姐,有時候我覺得你特別聰明,不用別人說透,只要稍微提點一下你就能明白,但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比我還笨,就好比現在!”
依然才驀然反應過來,這裡是古代,是男女大防眼中的古代,孔夫子“男女授受不親”的思維最是根深蒂固的時候,搬上課堂作為學生們的必修學科,而她看起來的很正常是以她的方向來看的,男女之間在一起討論問題,這本來就是很隨意的事情。
她在問蔣雲瑞關於中醫方面知識的時候,有時候何守中在一旁站著看看卻不走近,或許也是這一層意思?
依然拍了拍腦袋,難道真的是她太遲鈍了?可是可是……她是不是以前的行為也是太隨意了引起了蔣雲瑞的誤會了?才讓他突然之間這麼讓人措手不及腦子發熱地送了這首詩?
阿夏又拿著雞毛撣子去除塵了,甚至還能聽到她嘴裡哼著小曲,但是依然卻無法靜下心來,本來回到侯府就一直在想著杜若瑾和黃氏到底是在安著什麼心,可是現在蔣雲瑞又突然神經質不按常理出牌地扔過來一顆炸彈,腦子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這麼多資訊執行,有些卡殼,宕機了。
依然抱著腦袋倒在床上,想著蔣雲瑞的事情怎麼回覆他,她現在根本沒有去想過關於男女之情的事情,但是蔣雲瑞這封信不就是想要讓她表態嗎?
“為誰風露立中宵”,這個誰,還用再去解釋嗎?
但是如果直接拒絕的話,兩人以後還怎麼去相處?
依然腦子裡一片漿糊,阿夏推開窗子一看,“咦”了一聲說:“小姐,這麼快雪就停了……”
第96章 非我族類
阿夏見雪停了,便扭頭去看床上的依然,“小姐是怎麼想的?”
依然撓了撓頭說:“既然雪停了,那就和依蘭一起去感光寺吧。”
阿夏露出無語的表情。“我是問你怎麼想蔣大夫的。”
依然“奧”了一聲坐起來,抓住自己的髮梢,將幾根分叉的頭髮一根根掐斷了。
阿夏走到床邊挨著她坐下,歪著頭看著她等著她說話。女木序技。
依然嘆了口氣將頭髮甩到腦後說:“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阿夏換了個問法,“那小姐你覺得蔣大夫怎麼樣?”
依然又開始摳自己的手指頭,邊摳邊說:“蔣大夫是個好人啊,醫術高明,有上進心,有毅力,年輕,無不良嗜好,有擔當,關心體貼人,不好色……”
依然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無論怎麼說,蔣雲瑞幾乎是個完美無缺的人,她心中的小人已經在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