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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之感。賈界終於脫開身向房美月“表現表現”了。隔三差五,他要親自下下廚。不時還別出新裁,來個“拿手菜”。
在大學時,聽說房美月愛吃“脆炸鮮奶”,賈界多次向廚師打溜鬚,一個月的伙食費都搭進去,才學會這道菜。在房美月宿舍,當他以“你脖領裡有片小樹葉兒”為由,獵獲了房美月後,才知道那一個月光吃鹹菜是值得的,一道“脆炸鮮奶”,竟讓房美月感激不已。就是從這一刻起,房美月看賈界的“貓眼兒”有了實質性變化,由早上圓瞪的“貓眼兒”,變成中午的一條縫的“貓眼兒”。中午的日頭毒,貓眼兒眯成一條縫,怕晃,如戀愛中的女人怕帥哥晃一樣。賈界後來以此為戰例說,博得美女芳心,在於巧,四兩撥千斤。女人是世界上最怪的物種,送一頭牛她不屑一顧,還可能擺出女王派頭;給個手絹,她會春心激盪,貓一樣溫柔,乖乖地跟你寬衣解帶。賈界的典籍出於房美月,“你親手為我做的‘脆炸鮮奶’,打動了我……”房美月想起第一回吃這道菜是佟大志請她,在縣城高中旁邊的小店,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其實,還有個大秘密,沒人知道。房美月要跟佟大志“那個”。在房美月臨上大學的頭天晚上。房美月臨時決定的。
房美月以為佟大志肯定能上大學。佟大志這樣拔尖,沒有不上的道理。只是,清華還是北大,他得選一個。當然,房美月不會想到佟大志這次沒上,是因為父親墜崖,以後,還有妹妹車禍、母親病重、債務纏身……
房美月把佟大志約進村南邊的小樹林兒。
那是一片落葉松林。樹不太高,卻個個筆直筆直。半彎瘦月,吊在樹尖上。房美月懷抱個小包,肩挨肩跟佟大志坐在樹下。該說的說了不少,之後,兩人陷入短暫的冷場。佟大志也不算什麼。對於矜持的少男少女,常有的事。可不常有的事發生了。佟大志問房美月,懷裡是什麼寶貝?房美月的臉騰地紅了,熱血上竄。月光下,佟大志看不到房美月臉紅了,但,他卻聽到她粗重的喘息聲,胸脯波浪翻騰,一鼓一鼓的。佟大志嚇壞了,以為房美月病了,伸手去摸她的前額……
房美月一把扯倒他——行事之前,房美月還沒忘了鋪上帶來的毛巾被單。
可是,佟大志面對突然裸出的*——
竟大叫著:不!不!不能這樣!
一旦錯過第六章(2)
房美月還在地上愣著,佟大志已向林子外走去……
先炒幾道素菜吧。賈界打點好備料,把油倒進大勺,一會兒的工夫,油就翻花開,油星子噼裡啪啦飛濺,他連忙跑向陽臺取大蔥,他們喜歡蔥花爆鍋的炒菜。賈界伸手摸掛在窗子上的大蔥時,看到樓下有個男孩子朝樓上擺手呢。陽光照在男孩臉上,異常生動。賈界突然想起什麼,輕手輕腳出了廚房,看見北屋的房美月伏在窗臺上,向樓下招手。
上回那個17歲的“小屁孩兒”來時,賈界以象徵的方式表個態,把兩個蟑螂的腦袋摘下去了。一跺腳,碾碎了可以憑無頭再活九天的蟑螂身體。這一切都是默默的,像無聲電影。更像黑道的威脅警告。這回,賈界換了模擬的“大動作片”,以一摞碗、兩個盤子和一瓶五糧液隆重“配音”。賈界抓起桌上的銀筷子,舉起來要摔,猶豫一下,還是放下了。房美月眼睛裡久久徘徊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為他這樣粗魯,為他這樣小氣,也為他——“饒了”銀筷子。
房美月打掃完戰場後,主動向賈界“招供”,明天最後一次跟小屁孩兒上街,最後一次。她要告訴和指導這個孩子,他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你為什麼對他這樣?他幫過我。他能幫你什麼啊?找我的媽媽。這孩子對濱海真熟啊,領我到處跑,找右下頜有痦子的女人。憑什麼找哇?我兜裡不是有封信嗎?賈界輕蔑地獰笑一下,說,死了那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