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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迷醉的、欣喜的溫情。
“皇上,”皇后鬆了一口氣,聲音都洋溢著喜氣,“今晚您宿在賢妃宮裡麼?”
乾萬帝回頭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十分奇怪一樣:“當然不了。”
不僅僅是皇后,所有人都悚然一驚。
“讓她先住在皇后這裡吧,等過一段時間就起新殿,記住,給她的一切都要是最好的,誰都不能怠慢她。”
乾萬帝退去了半步,微笑著開了口:“張闊。”
張闊連忙俯身:“奴才在。”
“咱們回清幀殿吧。”
乾萬帝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張闊踉蹌了一下,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巨大的不知所措中,皇后跪在地上,幾乎僵硬得不能動彈。
……這是……這到底是……這到底是為什麼?……
巨大的疑問從心裡漸漸湧現,好像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沒有人能夠給她回答。
殿門大開著,春日靡麗的夜風吹來,巨大的燈燭搖晃了一下,那瑟縮的火苗,竟然憑空讓人感覺到一點莫名的寒意。
命中之命
春日將盡的時候,明德終於養得結結實實,被乾萬帝和胡至誠一致認為可以下地了。
其實他早就可以下地了,不僅可以很自在的走動,還可以很有力氣的把清幀殿最後一個硬玉雕飾砸得稀巴爛。當乾萬帝盯著那堆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樣子的碎碎片時,他終於意識到,小貓爪子已經磨得夠尖的了,再留下去,自己就有被抓出一臉血印子的危險了。
他下了一道旨意,當日因為觸犯朝例的戶部參議行走上官明德,誠心悔過、侍奉有功,不僅召回重用,還升了兵部參贊,允上朝議事,賜黃金百斤。在整整一個春天的彈壓之後,上官家這個名不見經傳卻異乎尋常得寵的庶子,竟然奇蹟般地再次進入了權力頂層的中心。
砰的一聲,九城巡衛總管、輔政大臣丁恍的愛妾弟兄趙蒙山在正泰殿外摔了佩刀,指著四品侍衛的鼻子罵道:“好大的膽子!本官是奉丁大人之命前來遞交奏章的,你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攔我?”
丁恍權傾一時,何況趙蒙山又是丁家人心腹中的心腹,一般出入前庭是沒人敢攔的。那個侍衛是新來的官宦家子弟,年輕氣盛,又不知深淺,一挺刀大聲道:“先皇有旨!凡無皇命宣召者,當跪於正泰殿外,由侍衛傳召後方可進門!”
這條規矩是很久以前定下的了,現在有些權位的朝臣,幾乎都在內廷尉官的刻意討好下忽略了這個規矩。一般他們來要求進殿,不僅不會跪,相反會有內廷官香茶鮮果的敬著,哪會有不識相的侍衛來一板一眼的要求他們跪下等待?
趙蒙山一把推開那個侍衛,高呼道:“內廷長官何在?有人作亂,還不快前來拿下!”
侍衛針鋒相對:“趙大人拒不奉旨、大呼小叫,就別怪下官動手了!”說著就要拔刀。
一片混亂間,突而聽見一個輕輕嫋嫋、無限委婉的聲音響起來:“哎喲,這是誰?……大膽,誰敢驚了我們趙大人的駕?”
正糾纏間的兩人一回頭,只見上官明裹著一件棉白舊袍,微微的笑著,站在臺階之下。雖然陽光正盛,但是他站在宮牆下的陰影裡,濃郁的年少顏色籠罩在灰暗之下,乍一看就像是個悄無聲息便突然出現的深宮幽鬼一般嚇人。
侍衛沒見過他,忙喝道:“什麼人?”
上官明德瞟他一眼,突而爆發起來,厲聲道:“才一個四品的侍衛官而已,就敢攔著我們當今聖上最是恩寵的趙大人?你不知道憑趙大人的聖恩,早就可以將先皇的旨意置之於無物了嗎!”
就彷彿見到一隻慘白的兔子的柔弱聲帶中突然爆發了獅子的咆哮一般,侍衛和趙蒙山同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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