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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明德把自己縮得更小。
卓玉額角抽搐一下,他伸手去在明德的臉上扒扒,然後抓住他手腕,兩根指尖只略略把把脈,然後便冷笑一聲:“他大爺的,失心瘋啊。”
有人說邪術發源最早在琉球,其實在當時,公認邪術最高明的便是青龍印卓玉。那些種種詭異的東西其實都是有一定道理作為依託的,利用自然、氣候、陣法、草藥等不為人掌握的知識,巧妙的綜合在一起,裝出玄而又玄的樣子來,那便是邪術。
卓玉的術法由來連路九辰都未必搞得清楚,但是他確實是當世最高明的人。這意味著他解大量豐富的知識,天文、地理、機械、建築、氣候、人文……這些他都或多或少的涉及一些,在他還沒有以武學之名嶄露頭角之前,他就已經被西宛國先王譽為會走路的“武庫”。
人人都知道他會下毒,會傳播瘟疫,會製造詭異而可怕的疾病;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醫學上也深有研究。
只是卓玉此生並未長壽,很多東西未能來得及整理成書,青龍印的種種秘學在他那一代,就徹底的斷絕。
房間裡薰香嫋嫋,明德坐在床上,不斷的想爬走,又不斷的被卓玉抓回來擺弄。擺弄半天之後他抬起頭,站起身拂袖便走。
乾萬帝攔在前邊,微微的笑道:“國師既然診,起碼告訴個結果罷。”
卓玉一晃,被攔下;再一晃,又被攔下。他索性站定在遠處,淡淡的道:“攔我也沒用,沒救。”
乾萬帝臉色一變:“國師這是什麼意思?”
“便是沒救的意思,”卓玉道,“他腦子已經壞掉,沒開過印的天人遺族原本就活不長,何況他體質虛弱,早就不堪重負。平常人養著還能養好,他麼,我看是危險。”
乾萬帝一震:“國師沒有辦法?”
“不是我沒有辦法,而是我不能給他固本培元。”卓玉一甩袖口,踱著步往外走,“——給一個人固本培元原本就費力不討好,何況留著這口氣,我還想多活幾年。鳳凰家和我家原本就是血海深仇,我犯不著為他搭上自己幾年陽壽。”
路九辰默默的等在門口,看到卓玉出來也只是點點頭。
“好吃好喝的養幾年吧,於其都受苦,不如都解脫。”
路九辰轉過身往樓下走,就在這個時候,突而耳後風聲一閃。他已經敏感到極度警醒的神經猛地繃緊,一回頭卻只見卓玉僵在身後,乾萬帝不知道什麼時候近在身前,一隻手自然的下垂著,一隻手反握著一把匕首,從卓玉身後伸過來,彎成九十度卡在他的脖子上。
鋒利的匕首尖離面板不過間隙距離而已,在這樣一個距離上,就算是頂尖高手也只要稍微大意就會當即血濺五尺。
路九辰的臉色當即就繃起來,卓玉氣海內半點內力不存,當年的武庫現在不過是隻剩蒼白單薄的理論而已,較之普通人還差不多,和高手相拼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卓玉眼神一動:“皇帝,你想逼我?”
“我是在請求你。”
“請求?”卓玉笑起來,“沒有這樣子求人的。我卓玉現在別的沒有,唯獨骨頭還是硬的,以命相逼硬讓我做什麼,那是沒有的事。”
他的神態簡直稱得上是優雅,“如果我還是西宛國的國師,為兩國的交好,那救上一救也是值得的;但是現在我不過是個無慾無求的普通人,尊敬的皇帝陛下,你又能奈我何呢?”
此去經年
春夜花拂玉宮牆,雖然不是那金碧輝煌的長安內宮城,但是富貴堂皇也一點不遜。雕欄玉砌、湖水碧漾,貫穿了整個庭院,深深的九曲十八彎。
遠處看是荷花盛開,其實這樣的穠春時節,都是催開的荷花上抹了金粉胭脂,遠遠的望去便如夢如玉恍若仙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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