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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也罷了,倘若他還在猶猶豫豫,必要時,可以將他一軍,明確的告訴他,如果你還不信任我,我只能說我們沒有緣,我可以主動讓賢,你好用你信任的人。
當然,這樣的攤牌,只能排列為下下策。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時,他絕不可亮出此牌的。
這是方笑偉的一個習慣,每要策劃一件大事,或者要達到一個什麼目的,他總要在腦海里反覆的醞釀、酬謀,不僅要拿出兩套以上的方案,而且,每一套方案都要分解成若干個遞進的層次,然後擇優來實施。他很想儘快地與田振軍進行一次和諧的溝通,想儘快地把調頻臺的新班子成立了,然後再按他的意願物色人。他覺得桃子熟了,該摘的時候就必須摘,你不摘,別人就會算計。然而,他為了使他的成功係數更大一些,他要以靜制動,要以守為攻,要沉住氣,儘量地表現出一種冷靜,迫使田振軍來找他,這樣,他就佔了主動權,他就好按他的計劃牽著田振軍的鼻子跟他走。
這個時刻終於來臨了。他接到田振軍的電話後,大大的飲了一口茶水,然後就將案頭上的一包黑蘭州香菸裝在了口袋裡,才向田振軍的辦公室走去。
果不其然,田振軍終於向他講出了他所期盼的。
他略作沉思,才說:」我覺得應該儘快的把調頻臺的新班子組建起來。你沒來之前,調頻臺由我負責籌建和統管,胡揚具體負責日常事務。現在你上任了,調頻臺的編制也批下來了,應該明確責任,也好調動基層的工作積極性。「他說到這裡,有意的停了一下,他看到田振軍點了點頭。按日常的經驗,點頭就是表示贊同。方笑偉想,只要他表示贊同,今天就可以把人選敲定下來,也可以給馬潔一個滿意的答覆了。在之前,馬潔的枕頭風幾乎吹得他耳朵快起老繭了,但是,他還必須忍耐著,因為他在享受著她的身體,享受著她提供於他的種種女性的溫柔,抑或是她的各種表演性的服務,他沒有理由不讓她說,更沒有理由朝她發火。儘管這種枕頭風在關鍵時刻吹來的時候,會極大的敗壞他的興致,甚至會使他感到憤怒,但是,當這種憤怒和著那個時段的快感剎那間消失殆盡之後,復歸平靜的他覺得她的要求並沒有什麼過份的地方,不就是調頻臺的副臺長嘛,不就是在關鍵時刻提說兩句嘛,這有啥不能容忍的。這樣想開的時候,他便像哄小孩似的哄著她說,你放心,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保證給你操作成功就是了。有時,他也逗著她玩兒,問她怎麼向田振軍下鉤的?她就笑打著他說難聽死了,什麼叫下鉤,不就是按你的意思請他吃了一頓飯嗎?末了方笑偉說,他是不是對你有了那種意思?馬潔說有也是有賊心沒賊膽。方笑偉的心裡就好一陣不平順,他知道男人一旦有了賊心就不好了,有了賊心,那賊膽也會慢慢大起來的。由此他便斷定馬潔的障礙是排除了,隱患便也從此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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