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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這樣客氣,我可有些不好意思了……”
鳳後輕輕地笑了起來,一雙明眸看看她,又看看蕭文,心中暗道:秀雲如今開了心竅,又不失赤子之心,我也算對得起你爹,為你尋了個好歸宿,雖終不免與人共侍一妻,但以她對你的真心實意,自不會虧待與你……當日,我還曾說,咱們誰比誰幸運不得而知,現在看來,實在你是要比我幸運許多了!一念至此,不由得暗暗替蕭文歡喜,卻不免又為自己黯然神傷。
因為花菲是男子,又是寶珏的未婚夫婿,因此相互之間並不需要避諱什麼,鳳後把手腕伸了出來,讓花菲直接把脈。
花菲食指、中指一搭,準確地找到脈搏,開始號脈。
鳳後見狀一愣。他先還以為寶珏是為了替他寬心,有意誇大其辭,現在一看,才知這花菲的確是有本事的人,只憑他號脈時的快、準、穩就知非一日之功,又見他手勢嫻熟,姿態沉穩,心裡不免有了幾分期待。
下部 相約賦 第七章(下)
花菲只搭了一會兒,就收回手來,淡淡道:“殿下的病,草民大致已經明白了。殿下的脈象乃是真肺脈。”眼看中人一頭霧水,他慢慢解釋道,“醫書有云:逆四時者,春得肺脈,夏得腎脈,秋得心脈,冬得脾脈;甚至皆懸絕沉澀者,命曰逆四時。真肺脈,脈象虛浮無力,無根,為肺氣敗絕之危候。真肝脈至,中外急,如循刀刃,責責然如按琴瑟弦,色青白不澤,毛折,乃死。真心脈至,堅而搏,如循薏苡子,累累然,色赤黑不澤,毛折,乃死。真肺脈至,大而虛,如以毛羽中人膚,色白赤不澤,毛折,乃死。真腎脈至,搏而絕,如指彈石,闢辟然,色黑黃不澤,毛折,乃死,真脾脈至,弱而乍數乍疏,色黃青不澤,毛折,乃死。諸真髒脈者,皆死不治也……”
寶珏的耐性早被潘荏紡磨了個精光,如今聽花菲掉了半天書袋,卻根本就是有聽沒有懂的,忍不住一手抓住他的袖角,急道:“你別羅嗦了,說了我也聽不懂,我只問你一句最要緊的——皇姐夫的病到底還能不能治的好?”
蕭文也是一臉期盼之色地看著花菲,幾個宮奴當然也是如此,只有鳳後淡淡一笑:“秀雲……生死有命,你別逼花公子了……”
花菲先前正說到興頭上,卻被寶珏打斷,心中不快,因此白了她一眼:“你沒耐性聽我說,我也沒功夫回答你!”說完,轉過頭去不看她,竟全不顧全她公主的顏面和鳳後的病情。
蕭文見他拿嬌,才知道此人先前並非有意和自己為難,看來是持才傲物,一向自命清高慣了的,脾氣上來連場合也不分,說翻臉就翻臉的……有心勸幾句,又怕惹他不快,所以,輕輕推了推寶珏,朝她丟個眼色,示意她去哄他開心,也好替鳳後出力。
寶珏會意,趕緊拉了花菲的胳膊,低聲下氣地陪不是:“花菲,是我不對,不該嫌你羅嗦……你別生氣了,給皇姐夫治病最要緊的,你要是不開心,咱們回去我再給你賠禮……現在麼,你就給我留幾分面子……行不行啊?”
鳳後聽了只是好笑,暗暗搖頭,看著蕭文:你們拌嘴,她是不是也這樣?依我看,她這話說的極順溜,而且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想來也是平時說慣了的,才會這般駕輕就熟……別人看來是有些窩囊,不過,在我看來,卻真是有些羨慕呢!
蕭文被鳳後瞧得臉紅,低下了頭,心中暗道:又不是我攛掇的她這樣的?明明是她無師自通……秀雲如今溫暾的性子,我也拿她沒轍,每次紅了臉,她必定先認錯,讓我氣不得惱不得的……這法子屢試不爽,我看花菲也抵擋不住……天下男子,恐怕沒人能擋得住自己妻子的軟語相求。
果然……
“賠什麼禮啊?我是和你們鬧著玩兒的,活躍活躍氣氛,你們幹嗎都當真了呀?”瞥了一眼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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