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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菲任憑小郡主哭卻毫無動作,心中更惱,眉心幾乎擰成了結,“嘖”了一聲,再顧不得許多,傾身上前,劈頭將淚娃娃從他懷裡搶了回來,抱在懷中好生安撫。
“小郡主乖哦……不哭,不哭……”墨珠把水逍遙抱在膝蓋上,從袖子裡抽出青綢軟絹,輕輕地在水逍遙粉嫩的小臉上擦著眼淚,眼帶責怪地斜瞥了一下花菲,他輕拍著女娃兒的背,一邊替她順氣。見她咳了幾下緩過氣來,他才鬆了口氣,柔聲說道,“小郡主忘記爹爹說過的話了嗎?爹爹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要陌生人的東西的嗎?公主府裡什麼好的沒有,還稀罕別的麼?做人呢,要有骨氣,你是公主府的繼承人,更不能丟了孃親和爹爹的臉面,知道不知道呀?”
其實,八、九個月的娃娃哪裡聽的懂他這番話,他這也就是在含沙射影罷了,不過真要叫他指桑罵槐,他卻沒有紫玉那樣的好口才,所以也只有這麼不痛不癢地說兩句而已。但是,就算是這兩句話,也足夠讓心高氣傲的花菲老大不爽了,可惜卻又不好發作——畢竟墨珠表面上是在對娃娃說教,自己要是反駁豈不是對號入座?
深吸口氣,開口時他已是淡淡地微笑,神色如常:“墨公子這話可有些問題呢!我和公主是有了婚約的,應該也算不得是個生人吧?即使現在是,以後早晚都是一家的,小郡主既是公主之女,算來也是我的女兒,做長輩的,送她個見面禮,又有什麼打緊的?”說完,把手裡的玉蝴蝶朝娃娃手裡一塞,和顏悅色道:“乖寶貝,別哭了,叔叔把玉蝴蝶送你,拿著玩兒吧!”
水逍遙抓了玉佩在手,立刻不哭了,睜著雙大眼睛,很認真地拿著玉佩翻來覆去地看,臉上斑斑淚痕還在,但明顯已經轉移了注意力。
墨珠見狀皺起了眉頭:“花公子,你今日這般做法,可是對小郡主的縱容溺愛!她若明白哭鬧可以要挾大人,這還得了?往後的規矩要怎麼做?墨珠要如何向駙馬交代解釋定下的教育方針被破壞的原由?你這樣做對她的成長是有害無利的,還請快些收回玉佩吧!”說著,就從水逍遙的手裡拿了玉佩作勢要還。
水逍遙好不容易才拿到新鮮玩意兒,都還沒捂熱呢,如何肯輕易放手?她年紀幼小,見墨珠拉著玉佩不放,只當他是來和自己搶,手裡更是緊抓了不肯鬆開。墨珠拽了幾下,心一急,頓時沒了耐性,用力一拉,把玉佩拿在手裡,就要遞還給花菲……
“哇——”水逍遙又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撒嬌地把小臉往墨珠身上蹭,手裡拽住玉佩的絲絛,死活不肯鬆手。
她這一哭,可亂了墨珠的陣腳,當下也顧不得要還花菲玉佩了,趕緊抱起水逍遙,輕聲細語地好言相哄,奈何水逍遙並不領情,只覺得一向疼愛自己的叔叔非但不在意自己,還要和自己搶玩具,哭得更加傷心,眼淚成串成串地往下掉。可憐墨珠當年也是以“眼淚”為“利器”的,如今面對著水逍遙的攻勢卻連招架之力都沒有,真算是“現世報”了。
花菲冷眼旁觀,越看越好笑,此刻他忘記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反而興致勃勃看起了白戲,眼見墨珠被個娃娃的眼淚弄了個手忙腳亂,頓時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只是想到自己方才也敗於“眼淚攻勢”之下,不好意思笑得太大聲,因而低了頭一個人悶笑不已。
花廳裡,一邊哭一邊笑的詭異場景,讓聯袂出現的寶珏和蕭文看了個莫名其妙。
蕭文眼尖,看見女兒手裡抓著塊從未見過的玉佩,心中起疑,又見花菲在旁笑得不懷好意、墨珠抱著女兒好言相哄,立刻便猜到了幾分前因後果,當下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從墨珠手裡接過女兒抱在懷裡,板著臉訓道:“蕭蕭,你又不聽叔叔話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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