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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妙彤皺著眉頭道:“今日這事,怎能怪得你們?說來說去,都是這些武人太過粗魯,只知道逞匹夫之勇,有意見好好說不就得了?!居然學那市井潑婦一般!真正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吶!”說著,還跺了跺腳,連連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只怪平日對她們太過寬容,竟讓她們連該有的禮數都忘了個乾淨,平白地出來丟人現眼,真是讓兩位使者見笑了。”
方、週二人哪裡敢介面,當下賠笑著打圓場:“幾位將軍也是一片赤子之心,精忠報國,並無私心。今日失態,恐怕一時情急也是有的。”
陶妙彤依舊板著臉:“終究是有失體統!有失體統啊!”話音未落,亦是袍袖一甩,當先走了出去,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
方、週二人面面相覷,只當陶妙彤是真的怒氣衝衝,卻不知方才那一幕,根本就是她執導來眾人演,而總策劃便是那位高高在上、最先退場的女皇陛下!月國朝堂上的諸位大臣們,原來對於逢場作戲也俱都是頗有研究的人咧!這位陶臣相,雖然人是氣沖沖地回了自己的宅地,背地裡卻差了自己的心腹去往各位表現傑出的大臣家裡,大肆誇讚一番,幾個大臣吃了定心丸,自然也就不再擔心今天的戲演過了頭了。
月女皇擺駕回宮,稍事休息之後,便去了沁香齋,一來是探望兒子的病情,二來也是想聽聽兒子對自己婚事的看法。
臥床靜養的月清澄,聽了母親的打算,低頭不語。
他天資聰穎,自然猜到女皇如此安排的用意,對於那個異國公主,他雖只見了兩次,卻也有些好感,只是想到此番嫁過去,以他月國皇子的身份,卻須和一個大臣的兒子平起平坐,終究不免有些怨懟:幾個哥哥好歹都是做了正室的,偏自己這個正室卻做的理不直氣不壯的,怎麼能叫他開心的起來?
女皇看他臉色,也明白他心裡的委屈——自己生的,又是最寶貝的,他的心思,做孃的自然知道。其實,若不是這個選擇最有利於愛子,她又如何捨得他遠嫁她國?
月清澄想了一會兒,先前的不快慢慢地便淡了。原來,他本性豁達,初時的衝動過後,理智佔了上風,也明白了女皇其實也是一門心思的在為自己做打算,自己也只有藉著這個機會才能順利地遠離月國皇儲相爭的是是非非。至於名分,說穿了,也不過是表面風光,自己身體不好,本來就應該靜心修養,亂七八糟的事情管得多反而費心神,還不如干脆交給別人去打理,自己落得清靜悠閒地過日子,橫豎自己是一國的皇子下嫁,別人總不敢怠慢了自己……
女皇坐在床邊,見兒子低頭沉思,半晌也不說話,心裡倒有些急了。她以為月清澄不同意這樁親事,忙道:“皇兒若是不願意就算了,這事兒也就咱孃兒倆在商量,你若是不喜歡,母皇從此不再提便是,皇兒可別急壞了身子……”
“母皇!”月清澄突然出聲,打斷了女皇的話,抬頭看了女皇一眼,卻又低下了頭,依舊不吭聲。
“皇兒?”女皇皺起了眉頭,困惑地看著月清澄。
一旁的紀嬤嬤甚為乖覺,比前日裡趕出去的李嬤嬤又精怪了三分,見此情景,便笑著說道:“陛下,恕奴才多嘴……奴才以為,陛下可再問五殿下一次,是否願意下嫁那寶公主,若願意,便點點頭,若不願意,便搖頭……如此,也免得五殿下害臊不是?”
女皇聽了,笑著點頭:“皇兒,母皇打算將你許配給虹國的寶珏公主,你可願意?”說著,盯著月清澄瞪大了眼睛,惟恐錯過他的一舉一動。然而,等了半晌,月清澄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即不點頭,也不搖頭。
女皇側過臉去,滿臉困惑地看著紀嬤嬤:“皇兒這是……”
紀嬤嬤笑道:“五殿下這便是同意了!奴才給陛下道喜,給五殿下道喜。”說著,跪在地上磕頭。她這麼一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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