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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認清本分就好。”女皇看他不再說話,料想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對於他的識時務倒也有些滿意,“等月國皇子嫁入公主府,你可得好生伺候,不可持寵而驕,但也不必阿諛獻媚,總之,不可丟了公主的臉面,知道了嗎?“
蕭文低頭不語,心頭只覺鬱悶難奈,好似被堵了塊大石頭。
只聽女皇還在那裡繼續說:“……若是那月國皇子有什麼異動,你要及時進宮稟告,但切記不要讓他察覺,記下了麼?……至於平日裡,你對月國皇子一定要注意恭謹有理,不要因為自己是秀雲的元配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要是得罪了月國皇子,朕為了國家的利益,也不能保得了你!另外,你回去好好和那個小爺也說說去,要他也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將來讓人抓到什麼把柄,到時候又橫生枝節……你可聽明白了?”
“臣領旨。”蕭文面無表情地答道,心裡卻說:我只是領受你的旨意,要我遵守你的旨意是萬萬不能的!
女皇沒有察覺他話裡的破綻,以為他順從了,十分高興,吩咐身邊宮奴:“拿筆墨紙硯,伺候蕭駙馬書寫,”對著蕭文,她說,“你在這裡寫封信給秀雲,就說你同意她再娶,要她趕緊答應這門親事,別在那裡和月女皇耗了!”
蕭文聽言,心中一寬:原來雲兒還沒有同意麼?早該想到的,雲兒和自己兩情想悅,凡事都是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首位去考慮,自己若不點頭,她連墨珠都不會娶,何況現在是娶個皇子回來和自己分庭抗禮?想到這裡,抑鬱的心稍稍寬慰了些許,暗含譏諷地說道:“陛下既然已經有了定奪,何不親自下詔?微臣的家書又如何比得上陛下的聖旨!陛下要公主娶親,公主難道還敢不從嗎?”
女皇橫掃他一眼,冷笑道:“要你寫你便寫,羅嗦這許多做什麼?不錯,朕是可以下旨強令她執行,只是撕破了臉皮你將來還有好果子吃麼?沒有朕替你撐腰,縱然秀雲寵你又如何?難道還能尊貴過月國皇子不成?!”
輕巧地抬眼往遠處的雕樑畫棟看去,女皇依舊是淡淡的神色:“若是你願意讓秀雲背個千古的罵名,若是你願意讓這戰場上枉死的冤魂又多添幾許……那,你就犟著性子不寫好了,橫豎翰林院裡養著那麼多學士,要仿你的字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語氣顯得越發的森冷。
其實,女皇之所以一定要蕭文的親筆信,一來的確是為了說服秀雲,因為那丫頭向來任性,如今又只對著蕭文一副小兒女情深的樣子,不管她是真的不願意、還是在裝模做樣的假客氣,總之,這節骨眼兒上,可不能讓她把搬救兵這件事給攪黃了;二來,自然是要給遠在異鄉的妹妹提個醒兒:你的夫君女兒都在朕手裡,現在是這樣,以後也不可能會改變,你只有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才能保得他們性命;第三麼,卻是為了給蕭文敲敲警鐘,讓他自此擺正自己的位子,爭寵奪愛向來是在所難免的,以前他是大臣的兒子,比平民是高貴些,可是月國皇子一進門,自然就是以他為尊,蕭文若想過好日子,聰明的就應該選擇她這皇帝做靠山。
蕭文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只有無奈妥協:“好,我寫!”
一封信寫了撕,撕了寫,好不容易寫完了,女皇陛下還要再過目,這邊刪那邊減,原本應該是普通的家信,竟弄得象勸降書!左加一條道理,右添一句古訓,最後除了開頭、結尾還是蕭文原先的句子,當中的文章全被調換了個乾淨,蕭文等於就是拿著筆把女皇的話原封不動地抄了一遍。
月上西樓,蕭文才從御書房裡出來,連晚膳都還沒用的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餓,即便方才女皇用餐時,滿滿幾桌子豐富的菜色都打動不了他——這樣也好,女皇又不會賞他一起吃,沒有飢餓的感覺反而是件好事。
慢慢地拖著腳步,神情疲憊的他一步一步地往淑芳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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