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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她的精力明顯大不如前,三個女兒爭皇儲又鬧得厲害,時常讓她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她時常會想:如果自己有一天死了,要讓這個兒子如何自處?祖宗的定製,成年的皇子可是不允許留在宮裡的!到時候,沒有封號、沒有領地、沒有收入、沒有靠山的他要怎麼辦?!別看三個女兒現在對他殷情的很,實際上還不是為了從他身上打聽點訊息?自己若是一走,三個女兒肯定會對沒有利用價值的他棄若鄙履,她們就是做得出這種事情的人!
然而,擺在她面前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月清澄早已經過了婚嫁之期,縱然他是皇子皇孫,卻也很難在滿朝文武中替他挑選一個年歲相當卻又沒有娶過正室的官吏來匹配姻緣。加上月清澄一年裡倒有大半時間需要臥床靜養,只怕無法擔負起繁衍子嗣的重任,而按照傳統,做為皇室王子的他若是沒有子嗣,娶他進門的皇子妃縱然再不情願,也不可以先和其他小爺生養子嗣!這樣苛刻的條件一出來,替月清澄挑選皇子妃更是難上加難。
月女皇想到這裡,不禁又是長嘆了口氣,心情也變的有些鬱鬱寡歡了起來。
月清澄並不知道女皇的心思千轉百繞的全是為自己在打算,他只是安靜地看著在杯觥交錯中自由周旋於眾人之間的寶珏,嘴角若有似無地噙著一絲微笑,那雙充滿靈氣的眼眸,牢牢地系在了容光煥發的異國公主身上,似乎是想看穿什麼,又似乎是在羨慕什麼。
那邊,寶珏卻被人頂在了槓頭上——原來,多事的陶妙彤將寶珏先前的詠梅詩說了出來,引得眾人鬨然叫好,三位公主也是拍手叫絕。便有那好事之徒前來湊趣,提議寶珏再即興做詩一首,讓大家一起領略領略她的才情。
寶珏略一沉吟,大大方方地笑道:“寶珏自然不敢拂了大家的雅興,既如此,也只好當眾獻醜了……”說完,從桌上抽了一根筷子,輕輕地擊打著酒杯,和著清脆的敲擊聲,她朗聲吟唱了起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待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影,相思邈雲漢。”
她一唱完,滿殿鴉雀無聲,片刻後,眾人才象反應過來似的鬨然叫好,一時間,又是讚美之詞滔滔不絕。
高坐在大殿之上的月清澄,看著面泛桃紅、眼波微燻、略帶些醉意的寶珏,回味著他所聽過的兩首詩句,一靜一動,一婉約一豪爽,如此截然不同的詩句風格,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真想不到會是一個人所做!他不由得對眼前的異國公主肅然起敬,心中湧起欽佩和仰慕的感覺。
月女皇也聽見了寶珏吟唱的詩,想到詩中描繪的景象,不覺頷首讚許,又見愛子痴痴地凝望著寶珏,她腦中靈光一閃,只道月清澄情竇初開,看中了這位異國公主,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計較,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現在卻不必急著拿出來說。
月女皇和月清澄各懷心事,殿上眾人卻是吃吃喝喝,熱鬧得緊。女皇有心讓大家不醉不歸,喝個盡興,便又命宮奴繼續歌舞伺候,大家欣賞歌舞,聽聽樂曲,更加開心。
不過,寶珏的那首詩卻在各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文臣門縱然因品位出其中的韻味而悠然神往,平時不屑此道的武將們也難得地因其豪邁不羈而對此詩推崇備置,這首寶珏從詩仙那裡“借”來的詩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就是寶珏本人,也因它而大大地綻放了一次光芒,在月女皇眼中,在月清澄心中,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夜漸漸有些深了,月女皇畢竟年事已高,沒有精力再陪著大家一起吃喝——事實上,做為女皇,她本也不必陪到這麼晚的。在命令三個女兒要盡地主之誼後,便先行回寢宮歇息去了。月清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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